唯一的什么?
妻子?奴隶?还是单纯作为冥王府唯一的侧妃?
阎冥玖的鉴定动摇了苍子梦尘封的心,原本瓦解的防线又遭了一场磅礴大水。
见苍子梦没有回应,阎冥玖又继续道:“不必担心宁婉欣会对你不利,今日她伤了你,本王会为你讨回来。你的背后有本王,即便是皇上,也不能将你怎样。”
苍子梦闭上眼,消化着阎冥玖的话。
“臣妾累了,王爷请回吧。”
阎冥玖起身,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苍子梦,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倔强?”
“这应该和王爷无关吧。”
阎冥玖哑然,转身离开。他知道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苍子梦都不会彻底相信。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不会有接过,偏偏又想尝试去触碰。
还记得无鸢谷中第一眼见到苍子梦,她的无助让他不屑。可如今慢慢的,竟然情不自禁想要帮她,不惜代价。
而苍子梦自己也在寻找着答案。
何时能不再倔强,不再假装坚强?
如今不付出真心,已经是她最后的防线。
在阎冥玖面前,她迷茫了。身为帝王家的人,唯一二字何其艰难。
她身心俱疲。
勉强撑着最后的防线,不去相信他口中的唯一。
黛茵端着药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苍子梦睡得很浅,一听见有动静便醒来。
黛茵看见床头小巧的瓷瓶,便问道:“有人来给娘娘上药了么?”
“嗯。”至于是谁,她没问,苍子梦也就不多言。
“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苍子梦捏住鼻子不去闻那难闻的药味,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在这里,她喝药的时候没有人会备上两块蜜饯。
接过黛茵递来的清水大口喝着,冲刷着口腔中的苦涩。
漆盘里还有一只碗,里面放着两个温热的鸡蛋。她取出一个,拨开外壳,将白嫩的蛋清敷在苍子梦红肿的脸颊,轻轻揉着。
温热的感觉缓解着脸颊的痛意,苍子梦舒适的闭上眼睛,只听耳边黛茵低喃道:“娘娘,下次不要再逞强了,好么?”
苍子梦嘴角微微上扬,安慰道:“没事,我命硬。”
黛茵叹了口气,天命之女也会受尽磨难,她只心疼自己的公主殿下。
手中的鸡蛋凉了下来,黛茵又换了一个,直到另一个也凉掉,苍子梦已经进入梦香。
梦里繁华落尽,空留一盏明灯。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多的回忆起来都有点费力气。李柔走了,李夫人已经被下旨择日行刑,被李夫人转移的那笔财产阎冥玖已经派人去缴纳,通通收入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