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不把他们赶到城外去?”初二什么也不懂,奇怪的问。
侍卫连忙为长兴侯辩护:“瓦剌军马好,骑兵一人多马,轮换骑,粮草武器随马带,冲锋陷阵、打快攻、平原战是他们的强项,而且人人善骑射,马上功夫了得。野外作战,咱们那两万多人都得填进去,只有在巷战中才能最大的保存实力,侯爷也是没办法。”
长兴侯没作声,皇帝的命是命,士兵的命是命,浦城里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终究是他对不起浦城的百姓。
林霜看他脸色不好,连忙起身:“侯爷是伤员,不宜劳累,上马吧!”
“你和初二上马,本侯不碍事。”长兴侯摆摆手,“胸口的骨头只要不做大动作,会自己长好的。”
“别逞强了,”林霜说,“你一个伤员走路,我和初二能安心在上面坐着吗,现在是逃命,您就别逞强了。”
长兴侯拍拍手上的灰尘,正儿八经地答道:“老婆走路,我一个大男人能安心在上面坐着吗?”
林霜:“……”
于是争来争去,初二自己爬到马背上坐着。
“咱们往哪走,大朗的军队去哪了,怎么被瓦剌打得这么惨?”林霜惴惴问。
“京营的兵马被皇上带走二十五万,路上生病的生病,战死的战死,逃跑的逃跑,剩下的全被围在游凤镇,京城原本留有四万人,我舅舅临危受命,调了周边一些卫所的兵马守卫京师,南方的卫所隔得远,不过现在估计也该到京城了,二三十万总有的。”长兴侯说。
“哦——”林霜放下了心。
长兴侯又道:“不过都是一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对上瓦剌骑兵只怕会尿裤子。”
林霜惊道:“李松将军不会训练他们?”
“就怕朝廷里那群老东西出幺蛾子,外行人指挥内行人。”长兴侯道。
“那咱们回不回去?”林霜心想,现在情况这么凶险,二皇孙与庆王府世子意见不合,朝臣各怀鬼胎,长兴侯回去不但要懆练新兵,还会夹在两股势力之间,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等着他。但以他的脾气,反正不可能好好养伤的,便说,“要不去救皇上?咱们两个人命里的主星都大有来头,说不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长兴侯知道她说着玩,忍不住哈哈大笑,却捂着胸口不敢有大动作。
“先去永平府,那里有守军。”
四人一马往南赶,路上见到不少往回走的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