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洗一洗。”林霜眯着眼睛坐起来,胡乱摸索着下床。
长兴侯长臂一揽,扣着她的腰,把她抓回来,按在薄被上,继续亲吻她。
“夜深了。”长兴侯小声说,“丫头婆子都睡了,你也别折腾了,先睡吧。”
林霜全身热热,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十分不好意思。长兴侯却丝毫不留情,双手紧紧的捧着她,鼻梁相抵着互相摩挲,气氛和谐和谐。
林霜心里涌起一股刺激与幸福感,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与爱的人亲密的抱在一起,令她十分感动。
本来这种状态与感觉是可遇不可求的,睡梦中本身就是遵循身体的本能,然而长兴侯却像尝到了腥的猫,开始得寸进尺。
林霜自然是不会让他胡来的,但这没脸没臊的货,每次骚扰都设好了圈套。
第一次是他一个人躺在榻上做忧郁状,林霜担心他还想念宋妈妈,于是自己送上门;
第二次是他诉说童年的孤单,伸手求安慰求抱抱,林霜便放松警惕中了圈套;
第三次是吃了点果子酒,他装大尾巴狼,说控计不住计几……
林霜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身体被掏空,为了以后着想,终于下狠心要治他了。
长兴侯美其名曰被先皇伤了心,于公务上不热心,扔下一大滩破事留给朝中争论不休的老家伙,干脆请了病假在家攻略老婆。他就跟做游戏一样,林霜越是拒绝他,他越是挖空心思恬着脸往跟前凑。
这天被林霜忍无可忍踹出正房,在花园里遇到彭良才,又从他那里学了些纸上谈兵的新花样,回到嘉荫堂廊下,长兴侯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唤了守在屋里的丫头同楠,“去把这几日本侯写的字稿找几张来。”
林霜见他这几天心浮气躁不得安宁,便给他把书房收拾了一下,让他写写字陶冶情懆,写的那几个字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么。
长兴侯练字习颜真卿,笔力遒劲舒和,落笔神采飞动,气势开张,很有自己的特点。
因着认真写了几张,可以拿去邀功,不知林霜还生不生气,他有些忐忑又难掩兴奋。
林霜正在炕桌边看账册,见着长兴侯进门并不奇怪,嘴角压着一丝轻笑,故意不搭理他。
“宝宝儿,为夫练字时略有所感,特地拿过来与你交流交流。”长兴侯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字稿摊开在炕桌上,拿眼打量林霜的脸色。
林霜挑了挑眉,一双浸了蜜似的大眼睛往他脸上来回扫了几眼,最后落在那几张字上,那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娇俏的风情,瞧得长兴侯心里火烧似的噗噗往外冒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