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子笑起来,冲上面喊话道:“王姑娘,刘姑娘,你俩就别闹了,本来就不是咱们侯府的姨娘,想趁着侯爷不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夫人认下你们,好歹你们也问清楚咱们侯爷是圆是扁呀!”
围观群众也哄笑起来,一起嘲笑楼顶上的女子。
那楼上的两个女子羞的面红耳赤,庄妈妈见时机正好,走出去沉着脸对众人道:“本来咱们夫人没说要赶她们走,她还说咱们侯府不缺这点口粮,比照之前的水准好生伺候她们,至于她们的去留,想走的咱们给安家费,不愿走的等侯爷回来再做决定。可大家看看,她们不但不舍得走,还诅咒侯爷、赖定咱们侯府了呢!”
“不要脸!”
“真是不要脸!”
庄妈妈道:“这样的女子已经坏了心性,就算夫人要留下她们,我老婆子也不敢伺候,哪天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往楼顶上跑,这谁防得住?”
庆嫂子与她一唱一和:“她们又不是咱们侯府的姨娘,万一真死在咱们府里,咱们还得担责任,我看也留不得。”
吃瓜群众已被庆嫂子的情绪感染,纷纷点头同意她的观点。
“至于另外两个,是咱们府里的丫头,年头久了,仗着爹妈在府里有点脸面,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丫头,你就是正式用轿子抬回来的姨娘,也不过是个玩意,敢穿一身孝衣上楼顶威胁夫人,大家瞧瞧她们这丫头当的,是不是比小姐还厉害?”
那两个通房丫头反驳道:“庆嫂子你血口喷人,我们明明是侯爷的通房丫头,是宋大管事亲自去挑的。”
下面有人笑道:“姑娘,你这是没活明白,就算做了通房,也还是个奴婢,快快下来吧,省的夫人生气把你卖出去!”
一个丫头被吓的哭起来,这回是真伤心的哭了。
庆嫂子大声道:“你哭什么呢?你们这么闹,无非是受人挑拨,想趁着新夫人刚进门,脸皮薄,以为事情闹大了就能逼夫人把你们的名份定下。可新夫人刚回府,哪有时间理你们?你做出这一副委屈的模样,是夫人短了你吃的,还是少了你穿的,或是打你了骂你了?但凡你能说出一样新夫人的不是来,下面站这么多人,都能给你做个公证,你倒是说说看。”
“对,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吃瓜群众当然不嫌事大。
那丫头抹了半天泪,与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一个支支吾吾的道:“她,她让庄妈妈拘着我们……”
庆嫂子大笑两声:“咱们侯府又不是放羊坪,任你满院子撒野,哪个高门大院的女人不是拘在二门里,就因为这个你来闹?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
庆嫂子说着撸起袖子往院里去,作势要爬梯子上去抓人,把那几个女子吓的抱成一团,哭喊声一片。
下面的群众纷纷起哄,叫庆嫂子赶紧上,这样的丫头不打还留着过年呢?
林霜万万没想到侯府里还藏有这种能说会演的厉害人,松了口气,就听前院有人跑来通报,称皇后娘娘派女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