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石头是不是在阮苛身上?真是他偷出来的还是皇上授意?长兴侯根本不认识他吧?林霜心念电转,想了无数问题,长兴侯是为了亲自试探他?怎么不让王豪他们去查?
难道涉及王豪这些手下都不能参与的秘密?
可在宴席上能看出什么……
只听阮苛恭敬的回答道:“这次不是为了寻宝,宫中要补充一批围屏和床榻,小人特来协调。”
长兴侯不高兴了:“看来文化宫工地上手艺好的木匠又要被你征调不少,影响工程进度呢。”
阮苛连忙解释:“小人去库房看过,原来做的那些都能用,这回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长兴侯不依不饶:“总归还是要新做一些,也不提前跟本侯打个招呼,来,过来罚酒三杯。”
只罚酒三杯这事就算过去了,在座之人都松了口气。
阮苛也识趣,赶紧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走到长兴侯面前举起酒杯道:“是小人思虑不周,愿罚三杯,说着仰头将酒喝下。”
长兴侯带头喊一声好,其他人才敢鼓掌起哄。
罚完酒,长兴侯脸上阴霾散尽,乐呵起来了。
席间有人问:“阮公公,您从北京来,消息比我们灵通,皇太子殿下的病可好了些?皇上还日夜守护吗?”
阮苛神色微凝,答道:“瑞草堂的少东家亲自进宫制药,倒是稳住了些,不过皇上仍然担心得寝食难安呢。”
众人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彼此说着心疼皇上和希望太子早日康复的话,他们都是太监,是依附皇帝而生,皇上和皇位的继承人对他们来说比朝中任何官员更重要。
林霜听到关于沈钰的事,微微抬起头来,认真听他们说。
长兴侯开口便道:“听说这沈家少爷是中极殿大学士欧大人举荐去东宫的,本侯与他认识,原来还担心他年纪轻,看来是有点真本事。”
陈箜虽然来南京不过几月,对这边的事也做过详细了解,感叹道:“沈家是以制药闻名于世,他的外家又是御医世家唐家,耳濡目染,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欧大人也不敢贸然举荐。”
席中另一人问:“皇上身边现在是谁在服侍,还是庆王爷父子吗?”
众人都竖起耳朵,等待阮苛的回答,在太子病重的时候,皇上这么多儿子里,唯有庆王爷父子能在身边侍奉,值得深究呀。
“这几月太子病情缓和,皇上让庆王爷父子回去了。”
大家都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他们很快将话题转走,太子的病虽然是每个人都关心的,但不敢多问。
林霜顿感失望,微微一动,心里不安,长兴侯抬起左手,在林霜头上安抚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