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朱标和朱棣望着彼此大笑起来,可这笑声里明显夹杂着丝丝的冷意。
朱标又绕过朱棣,推开窗户,看看窗外的动静。他拍拍手上的灰,那窗户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开过了,落了一层灰尘。
朱棣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情绪,他依旧给自己倒杯酒,可那举着酒杯的手却微微有
点抖动,他正努力的压制自己内心的紧张,虽然看起来无异,内心却忐忑不安,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此时,忽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趴在朱标耳旁轻声耳语。
朱棣顿时紧张起来,他缓缓喝着酒,努力的竖起耳朵,紧盯士兵的嘴型,想从士兵的嘴型上猜出士兵到底报告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棣的担忧越来越重,这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多他来说却如此的漫长,以至于他举在唇边的酒全都洒在桌子上他也没有察觉。
士兵汇报完,朱标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朱棣苦笑一声:“四弟,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啊!”
原来就在东宫的士兵就要冲到酒楼内的时候,察觉到危险的朱棣立即领着两位大人来到了酒楼厨房的灶台处,那灶台旁的墙上有一个狗洞,爬过这个狗洞就是旁边磨坊的柴房,柴房的侧面墙壁上还有一个狗洞,接着穿过这个洞就到了临近的一条两人宽的小巷,小巷紧紧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过,平日很少有人知道。
两位大人望着狗洞迟迟不愿钻过去,而太子的士兵马上就要冲进来了,朱棣急得直跺脚:“我说两位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被太子抓住,私会朝臣可是要杀头的!你们就
不要犹豫了。”
高大人叹息一声:“哎!我堂堂一品大员今日竟然要钻狗洞,真是羞煞我也!”
朱标没有抓住现行,却握有人证。他对手下说道:“去把那两个望风的小二带上来!”
朱棣眼神中掠过一丝诡异,却毫无惧色,这让朱标有点疑惑,难道弟弟朱棣就丝毫不担心那两个眼线吗?那可是两个大活人啊!
等到两个线人被带到屋内,朱标问道:“你们二人可知道我是谁?”
两个眼线被士兵们绑起来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眼线回答道:“小人不知!”
朱标又说道:“好吧,你们不知那我就告诉你们,我就是当朝太子,把你们的头抬起来!”
二人不敢抬头,士兵们硬揪住他们的头发,将他们的头扳起来。
朱标指着朱棣问道:“你们可认识眼前的这个人?老实说,不可撒谎!”
那二人看了朱棣一眼,咬咬牙,胸口起伏的厉害,突然,他们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衣领。
接着,二人口吐白沫,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朱标吃惊的望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拍拍手说道:“素闻
四弟军纪严明,没想到竟然如此的苛刻,本太子也敬佩三分啊!”
说完,朱标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朱樉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擦擦鬓角渗出的汗珠,唏嘘不已。
到了傍晚时,朱棣疲惫的骑着马缓缓离开酒楼,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他疲于应对,心机憔悴。
“殿下,殿下,燕王殿下......”
忽而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追着自己喊,朱棣扭头一看,哎呀!这不是道衍大和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