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抬起眼皮看到我,眼神中立即充满了活力,他笑眯眯的对我招手:“是咸阳啊,快来,快来,坐我旁边。”
我坐到师傅身旁,指着师傅一身的厚棉被问道:“师傅,您这是…”
阿嚏~师傅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说道:“年纪大了,害冷啊!不像你们年轻人,火气旺。”
“啊…”我挠挠头。
我接着问:“好吧,师傅,听说你病了?”
“嗯,是啊,只是受了风寒,不打紧!”师傅轻描淡写的回答。
听到师傅无碍,我就放心了。
这时,师叔捏着一张纸跑了进来,他跳到我身旁的桌子上,指着那页纸对我说:“乖徒儿,来画个押!”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那页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的纸张问道:“师叔,画什么押啊?”
师叔捻着胡须说道:“哎呀,咸阳啊,你长大了,现在也是白莲教教主,翅膀硬啦,我们这小庙装不下你,这以后闯出什么祸端,可不要说是我们全真教的弟子,莫要连
累了咱们全真教啊!”
我嘿嘿一笑,心想师叔真是莫名其妙,我能闯出什么祸端?
我不在乎的接过那页纸喃喃的说:“师叔,你说笑了,徒弟能闯出什么祸!”
师叔一听不高兴了,他跳下桌案,背着手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这泼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入祸水之中,早晚要闯出大祸…”
师傅笑着指着师叔说:“师弟,你莫吓着咸阳了。”
师叔一摆手:“哎,龚老二,我说话,你不要插嘴!”
师叔接着说:“这第一劫呢,是燕王朱棣,你早晚要杀他,他可是皇亲国戚,你若真杀了他替你徒弟们报仇,那朱元璋那老儿岂能善罢甘休?恐怕他会迁怒于我全真教;这第二劫呢,你不是跟那个元贼结拜为八拜之交了嘛,我们全真教自立教之初就忠君爱国,岂能认贼作父?万一你贪慕权色投靠了元朝,可不要说你是我们全真教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