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行怒火中烧,急火攻心,他感到胸口一热,一口污血就吐了出来。他头昏眼花眼看就要跌下马去,道衍赶紧扶住了孟晚行,对他说道:“教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长途奔波人困马乏,实在不宜强攻,不如暂且找个地方修养,再做长远打算!”
孟晚行点点头,哼了一声,勒紧缰绳转头离去。临走前还对城墙上的谷永平说道:“叛贼谷永平!当初你背叛唐塞尔,流落在外无家可归!我好心收留你,还为你封官加爵,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背叛本教主,你吃里扒外猪狗不如!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谷永平对离去的孟晚行喊道:“哈哈孟教主,您对永平的收留之恩,永平铭记于心,所以今日才留你性命,倘若不然,你安能平安离开白莲宫?我劝你还是早些归顺张教主,免得我教内兄弟自相残杀啊!”
秋雨连绵,淅淅沥沥的绵绵秋雨使泥泞的道路更加难行,孟晚行带领剩余的残兵找到一处残破荒废的破庙避雨,他看着饥寒交迫,如丧家之犬般的武士们,
心情愤懑至极,他仇恨谷永平的三面两刀,他悔恨自己的愚蠢懦弱,他更对自己的前路感到迷茫,白莲教天下一百六十八分舵,似乎没有一个能够容下他,失去了白莲宫就意味着教主宝座对他的终结。他惆怅的望着如断线的珠子般从屋檐上滑落的雨水,眼睛止不住就湿润了。
此时,道衍走了过来,他对孟晚行说道:“启禀教主......”
“哎,莫要再叫我教主了,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当你们的教主,白莲教一百六十八个分舵都拒绝迎接我们,普天之下怕无栖身之地,上僧啊,你跟着我没有出路了,还是另寻他路去吧!”
道衍嘴角微微一笑回答:“教主怎可妄自菲薄!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教主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孟晚行扭头看着道衍:“上僧此话何意?”
道衍从怀里拿出“传国玉玺”,对孟晚行说:“还有一个人必定会欢迎教主!”
孟晚行有点疑虑的看看那块石头,说道:“可是这块玉玺据说是雌的,张咸阳手上的那块是雄的,燕王怕是不会再对这块雌货感兴趣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犹如鸡肋,他不会再帮我们了!”
道衍捋捋胡须笑着说:“非也非也,依贫僧所见,这根本就不是雌的,这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赝品,就是个假货!”
道衍靠近孟晚行,奸诈的笑笑:“呵呵呵~张咸阳手上的那块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