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真孰假

马堂主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赶过来，他仅仅愣了几秒钟后。

忽然，马堂主扭头朝身后的房内看了一眼。

接着怒喝道：“畜牲，还不滚出来？”

从屋里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两鬓斑白的矮胖老头，老头耷拉着脑袋，宽大的衣袖因为弓着腰几乎捶到地面上。

马堂主拱手说道：“教主，此人就是布行掌柜白老三。”

马堂主又指着老头呵斥道：“还不跪下！”

老头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抬头，只是顺从的跪下，将脑袋抵在地上。

我对跪下的老头说道：“把头抬起来，让本教主瞧瞧！”

老头还是没有说话，他缓缓抬起头，并没有看我或者任何人，目视前方，表情平静而麻木。

我问道：“白掌柜的，你是个生意人，为我教服务了大半辈子，为何要背叛本教主？除了你还有谁是细作？你们平时怎么联络，如实招来，本教主念你年迈或许会宽大处理！”

老头还是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马堂主拱手说道：“启禀教主，这件事情您来之前属下已经审问清楚了，这个叛徒早先就与白莲宫往来密切，在孟贼得知您继任教主之后便秘密联络这个叛徒，以重金收买，要他密切监视教主和本教动向，他又暗自将贪财好色的魏宁发展成内线，负责监视教主…”

我摆摆手说道：“马堂主，我在问白掌柜，你都说完了，还让他交代什么啊？”

马堂主立即扶着拐杖跪下哭诉道：“教主，老奴身为布匹行的管理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教主责罚！”

我扶起马堂主：“哎，马堂主不必自责，这都是孟贼老奸巨猾，不怪你！”

我接着弯腰盯着白掌柜那张平静的犹如面具一般的脸看，一直看，唉，奇怪啊，他竟然不眨眼。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问道：“哎，老头，死啦？问你话呢！马堂主说的可是实情？”

老头竟然把眼睛闭起来了！

我靠！你个死老头子，简直就是藐视本教主，我撸起袖子，准备给他两耳刮子，好好教训教训他。

此时老头终于开口了：“如果我如实交代，张教主可否饶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