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开玩笑的,不用这么认真吧!”看着那块劈成两半的焦黑木桩,心里还是有点发憷。我咽了口唾沫,缓慢的退到驴棚深处,警惕的望着外面。午后的马房大院空无一人,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难免有点孤独恐惧。就这样我很忐忑的过了一下午,一直到母驴和老头他们回来。
“喔,真的是这块木桩被雷劈啦!别人说,我还不信,晴天霹雳啊!准是最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看来我该去庙里烧烧香喽。”老头一边摸着劈开的木
桩,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哑巴卸下驴车,将母驴吆进驴棚。
母驴显得非常的疲惫,然而当她看见我时,还是强装笑颜,缓缓朝我走来,似乎所有的辛劳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我看着慢慢朝我走近的母驴,忽然有种很想哭的感觉,看着她就觉得很安全,很温暖,很踏实,安全感徒然倍增。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母爱,对于所有物种来说也许都是不变的真理。
唉!我轻叹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老天爷要惩罚我,不认命又能怎样?
片刻之后,马房老头提着一桶草料倒在了食槽里,母驴领着我来到食槽旁,示意我一起吃草料。
呃~这都是什么东西?麦草,玉米和苜蓿叶,这哪里是给人吃的食物,分明就是喂猪喂驴吃的,我实在吃不下去。我只在旁边的桶里喝了点水。
老头刚进来送草料时,忘了关驴棚栅栏门。反正这驴食我也吃不下去,索性出去转转。唉~说真的,这
四百年前的明朝到底什么样,我还真想去瞧瞧。
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放了个竹筐,里面装了一筐的胡萝卜。哈哈~总算找到点能称作食物的东西了,这胡萝卜生吃也是挺美味的,以前做人的时候啊,我娘就经常给我凉拌胡萝卜丝。哎!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我嘴里嚼着胡萝卜,扭头看着还在驴棚内吃麦草的母驴,其实我也应该称她一声母亲,不管怎么她…
呼呼~我闻到一股烟草味,一扭头,马房老头光着膀子蹲在偏房的门槛上,抽着旱烟瞅我,我顿时有点紧张。
老头把旱烟锅子在脚边啪啪的磕了几下,看着我说道:“胡萝卜好吃吧?可惜啊,这不是给你吃的,以后可不能偷吃了,下不为例!”
“好可爱的小毛驴,它很喜欢吃胡萝卜吗?”
身后传来一个听起来似曾相识的女声,还未等我转身去看。倒是把老头吓了一跳,他显然没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