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寒蝉鸣泣。
哑巴士兵驾驶着马车在月下疾驰。
他驾驶马车的技术并不怎么熟练,其实说白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伙夫而已。
一个伙夫哪里会驾车?!
于是月光下,马车颠簸着,向着郊野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唐峰自然十分明白此行去处,无非是克什米尔那座军事据点。
毕竟马车已经驶过李如松和霍去病对士兵讲过的抛尸地点。而且还在加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唐峰此时此刻十分明白,毫无疑问,这个人一定是细作。
如今,他就要把唐峰带去克什米尔,去向驻扎在克什米尔的奥斯曼帝国的皇帝邀功请赏。
他不知道几日之前,在趁唐峰在地面上思索之际对他放出的那道约战冷箭其实对两个国家的军事首脑都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
只不过这影响有好有坏,对唐峰而言,身为大明第一杀神的他在山洞之中窥见了奥斯曼帝国战斗力的一角,也看见了那个怂得要死的奥斯曼帝国国君。
对于奥斯曼帝国而言,怕全都是坏的影响了。
毕竟对奥斯曼帝国的国君而言,被敌人攥住了衣领子恐吓威胁不是什么值得咀嚼的美好回忆。
唐峰的魂魄紧紧跟在马车身后,他害怕掉队,荒郊野外,四野闪动着幽蓝幽蓝的鬼火,一阵凛冽的风把潮湿的尘土卷到天上。
旷野无声,唯有一头马匹脚下“哒哒哒哒”跑着。
唐峰不知道还要以魂灵的状态窥伺多久才可能过一把大杀四方的瘾。
如今,他唯有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这辆运送他躯体的马车停在克什米尔奥斯曼帝国的门口。他才能苏醒过来,大杀四方。
马车已经在月下奔驰了十几里,十几里之外的德里城内,霍去病和李如松仍然焦灼不安。
已是深夜。
尽管他们知道以唐峰的身手,这个计划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但一个军人的警惕性还是让他们难以入眠,万一计划失败了会怎么样?
唐峰如今以身探入虎口,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