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南甚至都没有洗刷,便到了瓮城内侧的城墙上,借着角楼,朝着城外望去。
当看到城外,那林立的明军炮台,以及那后方的防御阵地后,忍不住的,一阵笑。
他这笑,笑的很是苍白,笑的很是苦涩,在苍白苦涩之中,又满是嘲讽。
“王爷,陛下要奴才问你,可有破解当下危局的办法?”那宫内的大宦官对阮国南问道。
阮国南就站在角楼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寒的冰冷。
“你去回陛下,交趾国,已经完蛋了。”阮国南的回答很是简单。
“北河王,你怎可如此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大宦官冷着脸,大声呵斥道。
阮国南转过身去,与这大宦官对视,丝毫不曾见有分毫的退让。
“当那最后的十万仅存的交趾国精锐尽数折损,当明帝国的军队在这王城外建造起那么多的炮台后,这交趾国的气数,就已经尽了。”阮国南朗声说道。
“此时,为刀俎,我交趾国为鱼肉,南逃为死,投降亦要灭国,两种选择,只看陛下了。”
说到这里后,阮国南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这局势下,纵是他阮国南有滔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况且,对面的明军主帅,那是一个在谋略上,丝毫不比他阮国南逊色的超级主帅。
有这样的敌人,他阮国南根本无法讨到丁点的便宜。
此时此刻,对方已经将交趾国所有生的道路给堵死了,这王城中的人,要想活命,那只有出城,往南逃。
可是,若是往南逃的话,明军必然会追击,而且,还是全方位的追击,到那个时候,有多少人,都要被明军一点点的击杀在逃跑的途中。
这是阳谋,而且是绝对实力下的阳谋,任凭谁能看的出来,但是,却也无济于事。
整个八日,九日,明军都没有攻城,而只是使用火炮,朝着城内炮击。
而且,这些炮击,全部都是使用了特制的火油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