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南站在城头之上,眺望着阔野下那黑压压的军阵,看着那林立的火枪,以及后方那些火炮,心情逐渐沉重下来。
看着大后方,那些高地上,正在紧张修建的炮兵阵地,以及那数百门火炮,阮国南只恨不得,立刻调集队伍,冲出城去,将这些火炮给毁掉。
只可惜,到了此时此刻,交趾国王城的四面城门,都从里面用沙袋给彻底封死了,敌人进不来,他们也不出去。
生死决战,那么,便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阮国南这般的布置,目的很明确,那便是要跟这交趾国王城共存亡,要么是打败明军,要么是与王城玉石俱焚。
近五百门火炮,分作三十个炮兵营,被分别安置在交趾国王城之外,六百米距离内的高地上。
那黑乎乎的炮口,锁定了不远处的那座代表着交趾国王权的都城。
而那十万陆组,排着整齐的队列,肩膀上扛着火枪,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
虽然,这里足有十万人,但是,除了那战马的嘶鸣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森严的军纪,给人的,是一种铁与血,是一种凛冽的战意,以及那让人生畏的军团意志。
虽然,战争还没有打响,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战争其实已经开始了。
“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一支铁血的精锐军队呢。”城头之上,交趾国王望着城下的明军,忍不住的嘟囔道。
变革二十载,这位交趾国雄主的眼力界,自然也是非同寻常的。
他如何看不出来,眼前这支明军的不寻常。
不说那装备了,只是说那森严的军纪,以及彰显出来的那凛冽的战斗意志,便让人生寒。
可以说,这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此时,诡异的一幕,就在这交趾国王城下上演了。
在交趾国王城内,明明有着四十万军队,而城外的明军,只有十万人,但是,人数占据着优势的交趾国军,却死守在城内,根本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