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细纸,还是那玻璃,过去都是闻所未闻
的,他有时候都在想,那个魏贤,是如何有这些奇思妙想的。
这段时间里面,细纸和玻璃,在京城都卖疯了,不光是京城和直隶一带的权贵,便是南方,似乎也有人派家仆悄悄来京城购买细纸和玻璃。
光是这两项,便给那魏贤带来了海量的财富,若是长此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魏贤便可以富可敌国了。
而如今,魏贤竟然有鼓捣出了这巧妙的镜子来,只怕,靠着这镜子,那魏贤又要大赚一笔。
如果长此以往的话,那岂不是说,魏贤真的就要富可敌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海量的银子,魏贤便也可以大肆的去收买朝堂内外的官吏,让那些官吏为他所用。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东林党和江南士绅阶层,还如何去跟魏贤斗呢。
想到这里,高攀龙就一阵的心烦意乱。
“再派人去那玻璃厂,务必将这工艺搞到手,不计一切代价。”许久的时间后,高攀龙猛的抬起头来吩咐道。
“先生,那玻璃厂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已经试过了,根本无法接近。”那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说道。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有钱办不到,五千两银子不行,那就一万两,一万两不行就两万两,反正就是一点,把那工艺搞到手,只要有了这工艺,那银子,便源源不断的来了。”高攀龙说道。
“那我再试试看吧。”这中年男人应道。
等到这中年男人离开后,高攀龙站起了身子来,径直走到窗户前面,望着外面的夜色。
魏贤,且让你得意两日,冬天就要到了,我们江浙士绅们囤积棉布粮食,你便是再有钱,又从何处能买到粮食和棉布。
站在窗户前面,高攀龙低声自语着。
北方大旱,很多地方颗粒无收,便是南方很多地方,也受到了影响,今年的粮食和棉田,产量骤减。
当下,也只有江浙和福建两地,收成勉强可以,近些日子来,江南士绅商人们,更是以高价格,四处收购粮食和棉布,如今,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粮食和棉布了。
就当下这情况来说,粮食和棉布,有价无市,南方亦是如此,更不要说是北方地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