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手头的声望值,又没多少了。
在军营逗留了一个多时辰后,唐峰方才离开,带着一众护卫,赶往了西城门。
此时,京城的西城门外,几个兵马司的衙役,押解着戴着枷锁的杨涟父子,正准备上路。
官道旁的凉亭内,孙承宗备好了酒水,等候在这里,衙役给杨涟父子解开了枷锁。
“杨兄,一路保重。”孙承宗拿起酒坛,给身前的酒碗中斟满酒,再递到杨涟的手中。
杨涟接过那酒碗,看了一眼,随后又环顾一周,苦涩的一笑。
“想我杨涟,为官多年,也曾帮过不少人,也曾有不少人与我把酒言欢,如今落魄,除了孙兄这位外人,竟每一个人来为我送行。”
杨涟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一种无奈和落魄。
说到这里,杨涟想到了什么,人竟然哽咽起来。
“杨涟该死,却连累了我那老妻和我那女儿儿媳,让她们陷入那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这些日子,我每每想到此,便痛不欲生。”
说着,眼泪,止不住的从杨涟的眼眶里涌出来,滚滚不断。
而旁边的杨柳新,也跟着哭起来。
“都是那天杀的魏贤魏老狗,若不是他,我们杨家,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我母亲长姐和我妻子,也不会被送往教化司。”
孙承宗端着酒,望着这对泪水不断的父子,再听到杨柳新的骂话,不免犹豫了起来。
自己,是否应该告诉他们实情呢。
再三考虑,他还是决定,把杨家女眷安好的消息告诉杨涟,也免得他在半路上想不开,草草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杨兄,令夫人她们,有贵人相助,并为被送往教化司,如今,她们一切安好。”孙承宗凑到杨涟身边,伏在杨涟耳边,低声说道。
原本哽咽的杨涟,听到孙承宗的话,猛的扭头过来,张口就要问,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生生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