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何事如此急躁,深夜还来哀家这康宁宫问话?”沐太后端坐着明知故问,又扫了一眼在堂下站得笔直的凰夜辰,“皇后没规没矩的,怎的皇帝也学得越发轻慢了,来见母后也不跪下请安?”
凰夜辰径自坐下:“朕奉劝太后一句,你对朕有再多的不满
,责骂几句发泄了也就罢了,若是再敢殃及皇后,朕就真的不客气了。”
横竖沐太后在前朝的爪牙已经被凰夜辰一夜之间全部剪掉了,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忌惮什么,自然也不会再掩饰自己对沐卿歌的偏袒和爱护。
沐太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到底还是哀家天真了,难为你为了让哀家放松戒备还联合容贵妃演了这么一场大戏了,皇帝,倒是哀家小瞧了你。”
凰夜辰一想起沐卿歌,就一阵的心痛:“朕的手段比不上太后的万一哪天,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指使张青荷残害太子公主,此后又杀人灭口,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太后的杰作?”
“皇帝,你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开口之前更要讲证据,哀家虽然不是你的生身母亲,但也确实是先帝亲封的皇后,你如此污蔑哀家的清誉,便是不孝,明日让满朝文武知道了,你又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沐太后不慌不忙,张青荷已经被毁尸灭迹,私相授受的证物也被崔百里中途拦截,她自信凰夜辰拿不出旁的证据来。
凰夜辰几乎就要被仇恨和愤怒吞噬了理智,站起来走到沐太
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朝文武不会知道了,林墨海出逃,陆慷障碍,余下的那四个和您亲近的重臣明日一早就会告老还乡,至于太后你,会自请到五台山潜心礼佛,至于出宫之后是死是活,朕就保证不了了。”
当日沐太后最担心的就是沐卿歌掌权之后自己会晚景凄惨,没想到如今沐卿歌已经被废了大半,她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也逼得她不得不拿出最后一张底牌来:“皇帝,你不能动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