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容贵妃膝下无子本就是她的一块心病,你还当众戳人痛处说她小家子气,可见,皇后你是个心肠歹毒不能容人的正妻。”沐太后一反常态地
摒弃了自己平日刻意在沐卿歌面前维持得宽宏大量的形象,面色阴沉得十分厉害。
“这倒有意思了,儿臣一直安安静静地用膳,从没和容贵妃有过半分交集,不是那张大人主动提起贵妃的事,儿臣又何故要同他应和,母后便是要治罪,也要先把丞相大人找来问问清楚吧,儿臣可还帮贵妃出谋划策要她请一樽送子观音供奉上呢。”沐卿歌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丝毫不把沐太后的威压放在眼里。
只是可怜了容贵妃明明一声不吭,却还是沦为了她们婆媳二人的谈资,且句句话都带给她锥心刺骨的疼痛,凰夜辰根本就没有宠幸过她,便是请再多的送子观音又有什么用呢?
沐太后知道沐卿歌牙尖嘴利,自己再争执下去反倒不会小了上风,索性直接咬死了一件事:“横竖今日午宴晚了快一个时辰的总是你吧,纵然你巧舌如簧,依然比不得贵妃的半分贤良,哀家念在你我尚有几分血亲的份上,大发慈悲让你在康宁宫小住几日,好好教教你做皇后的规矩,也算是不辱没了北幽国和沐府
的声名。”
沐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如此一来她既可以随时随地弹压沐卿歌,又能警醒皇宫众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同时沐卿歌不在凤仪宫就没办法侍寝,还可以给容贵妃创造更多的机会,可谓是“一箭三雕”。
如此明显的意图,别说沐卿歌了,就连容贵妃也懂了,心中暗喜,故意低下头去唯恐别人瞧见自己忍俊不禁的笑模样,沐卿歌看在眼里倒觉得十分滑稽。
“不必劳烦母后了。”沐卿歌静静地站着,“儿臣这个皇后够不够格,陛下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