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在琥珀的搀扶下走出了凤仪宫,被前呼后拥地抬回了昭华殿,声势浩大的贵妃仪仗吸引了宫中不少人的侧目,毕竟平日里凰夜辰和沐卿歌爱惜财力开源节流,常常只是步行或者只乘一顶小轿也就罢了。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容贵妃纵然是心里有气也不太好发作,一回到昭华殿里,琥珀刚关上房门,她便随手就砸了一对玉如意:
“方才你也看到了,本宫好心好意去凤仪宫里给她请安,她们主仆二人却一唱一和地给本宫没脸,若非皇后授意,那丫头岂能那么大胆?”
“奴婢看到了。”琥珀附和道,“皇后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实则却心机深沉得很,奴婢瞧着皇太后却是个心善的,娘娘可以多多亲近于她。”
新婚之夜之后,容贵妃便鲜少能见到凰夜辰了,除了偶尔在宫宴上能够遥遥看上一眼,竟然一次都没有
被召幸过。
容贵妃仿佛一只养在北幽皇宫里的金丝雀,一应的吃穿用度由北幽国和卫国两国一同供养着,昭华宫里也极尽奢华,比沐卿歌看起来更加尊贵,只是单是凰夜辰夜夜留宿在凤仪宫里这一项,就让容贵妃输得彻彻底底。
日日百无聊赖,容贵妃就时常到康宁宫去陪着沐太后说话,一来二去的倒也落下了一个贤德孝顺的好名声,与沐卿歌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接待卫国使节和操办容贵妃的册封典礼之后,礼部的王尚书突然在早朝上主动提出了辞官,满朝文武皆是诧异。
“王爱卿正当盛年,又是刚刚从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被提拔到礼部的,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辞官?”凰夜辰十分费解。
王尚书拱手作揖,言辞十分恳切:“回禀陛下,微臣永远感念圣上的器重,只是微臣的老母亲突然得了严重的嗽疾,京城虽繁华,但到底不够清净,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