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想到她竟然还一直存着远走高飞的心思,到底还是不大痛快。
平宁郡主见凰夜辰反应平平,情绪更加激动,扶着肚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绝对不能容忍沐卿歌第二次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你先冷静一点,你是恒亲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便是他对别人有心思,也无人能撼动你的位置,卿歌从不曾想抢夺属于你的任何东西,而本宫从来都不属于你,平宁你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把腹中的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至于旁的本宫会和卿歌好好谈谈的…”
凰夜辰也不愿意再多说,直接背着手快步走回了茶室,看到沐卿歌和权奕依然规规矩矩地坐着,沐卿歌一直保持着疏远的姿态,就知道她只是不想留在皇宫里,但也并没有倾心于其他人。
心情复杂得又和权奕商量了一会,凰夜辰就带着沐卿歌回到了给他们两人准备的卧房,两人各自看了一会的书,又用了晚膳,天色就渐渐暗了下去。
沐浴更衣过后,两人并排着躺在榻上,沐卿歌的睡
意很快就来了,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就准备沉沉睡去,却一不小心躺成了背对凰夜辰的姿势。
凰夜辰直接顺势也翻过身去,从背后抱着沐卿歌沉默不语,只是间或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沐卿歌的睡意因此推却了不少,以为凰夜辰是在为家国大事忧心,“殿下是有心事睡不着吗。”
“嗯。”凰夜辰用鼻音淡淡地应着,他这样脆弱的时候只给沐卿歌一个人看见过,“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沐卿歌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不过就是重新打江山,殿下和我都还这么年轻,有的是从头再来的机会和可能,无论是刀山火海,卿歌都陪着殿下一起走过去。”
凰夜辰心中十分感动,他是春风得意的东宫太子的时候,身边从来都不缺前仆后继的女子,可真正到了落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他当做瘟疫一样避之不及,只有沐卿歌还在此时豁出性命地营救他,凰夜辰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沐卿歌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