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可是,师兄那里可有太子妃的画像,我虽然久不问世事,也知道东宫太子妃前些年英年薨逝了,想必那太子是思念成疾了,估计便是有个八九分相似,也能令他神魂颠倒。”
凰倾天摇头,“她并没有,此刻正在藕香榭住着,你假扮成婢女和她同住一个月如何?”
“好。”霓裳心里震惊,但从不多问,她无条件信任凰倾天。
第二日一早,沐卿歌刚刚醒来,就看到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端着一个洗脸盆,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姑娘,可是要起床?”
霓裳天生一幅祸国殃民的妖媚模样,怕引起沐卿歌的戒心,特地易容成十四五岁还长了个鹅蛋脸的娇俏少女,看着就让人想亲近,沐卿歌在东阳王府难得碰上个能说话的,也不是对待别人那般冷冰冰的了:“刚睡醒,准备起床练功,你是哪里来的呀?”
“回姑娘的话,我是王爷派来贴身服侍姑娘的,这时用花瓣泡过的水,姑娘先净净手吧。”霓裳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沐卿歌虽然忌惮凰倾天,但见这小丫头天真可爱的,对她很难设防,就留下霓裳在自己身边解解闷。
霓裳跟在沐卿歌身边一个多月,无论是吃饭睡觉,沐浴更衣,还是练功看书的时候都寸步不离,沐卿歌偶尔觉得孤独的时候,还会和她聊聊天,以此来消磨一下自己对凰夜辰的思念。
一个月后,凰倾天书房门口,月色如银,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安静地站着。
凰倾天惊喜地走过去,从沐卿歌进了东阳王府以来,就从没主动找过自己,猛然间被她突然造访,凰倾天还以为沐卿歌想通了,惊喜地跑过去:“如何,对本座的心结可解开了?”
“王爷折煞卿歌了,什么心结不心结的,卿歌寄人篱下连自由都没有,哪来的资格对王爷您心怀芥蒂呢?”那女子背过身去,冷冷淡淡,比头顶皎洁的月光还要清冷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