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敖迎了出来,面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自然也是欢喜:“卿歌,竟然是你,我还以为又是崔百里来蹭酒,我要知道是你就亲自来开门了。”
“怎么本公子就不值得你亲自迎接了吗?”提着两坛酒的崔百里从沐卿歌身后慢悠悠地走出来,“知道你那酒窖里好酒剩不多了,特意从我茶楼拿了两坛上好的青梅酒,酿出来珍藏了半年我一直不舍得喝,没想到卿歌今日也赶上了。”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内室,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沐卿歌和崔百里,殷敖三人煮了热酒谈天说地,如同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一般无忧无虑,这样的日子,沐卿歌许久没有过过了。
因为看着小景年纪还小,沐卿歌不想让他和沐卿景一样,过早地染上花天酒地的恶习,就不许他一起饮酒,只叫他在一旁看书习字。
过了一会,沐卿歌看小景在一旁写得认真,就端着酒杯走过去看他写字,没想到才没有几个月,原来目不识丁的小景写的字虽比不上崔百里的名家手笔,倒也是有模有样了。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好诗啊,好诗!”沐卿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以为是小景誊抄的崔百里的诗,还对他扬了扬杯子,“百里兄果然是古今第一风雅名仕。”
崔百里摊摊手,“你的恭维我收下了,不过这诗可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沐卿歌以为崔百里在和自己说笑,殷敖的水准他是知道的,虽然肚子里也有些墨水,但万万是写不出这等惊艳之句的。
崔百里指了指沐卿歌的身后:“是他啊!”
小景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还是一副腼腆少年的模样,但双眼中的灵气早就不似刚和沐卿歌相认时的那般呆滞了:“姐姐喜欢吗?”
沐卿歌愣愣地点了点头,崔百里继续补充说道:
“你这弟弟是天纵奇才,虽然说启蒙得有些晚,但无论是识字还是念诗,都是过目不忘的,这才几个月的工夫,就认识了成千个字,前几日刚教了他诗词的平仄韵脚,就写的出这惊人之句,我等可比不了他。”
然而,等待着沐卿歌的惊喜却远不止这一点,殷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