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皇后笑得慈祥,却句句都在敲打沐卿歌,若是沐卿歌不肯买账,便要背上不敬重皇后的骂名了。
“母后说得是,卿歌和郡主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女儿家的小打小闹,本不值得一提,竟然让母后操心是妾身的不是。”沐卿歌笑得牵强,只想赶快从这场鸿门宴上脱身。
“既然如此,你们两位便一笑泯恩仇吧。”沐皇后给在一旁伺候的心腹使了个眼色,“本宫特地让张院判用最好的药材替你熬了一碗安胎药,快趁热喝了吧。”
平宁郡主心中一喜,知道沐皇后这是准备动手了,心里却有些担忧,沐皇后如此明目张胆的给沐卿歌喝堕胎药,凰夜辰知道了恐怕会怪罪于她们两个。
然而,沐皇后的心机岂是平宁郡主可以揣度的,那汤药并不是什么堕胎药,而是一种慢慢侵蚀孕妇元气的药,刚服用下去的时候并不能让人觉察出什么异常,日子久了,孕妇身体的底子渐渐被掏空,带到孩子足月的时候,往往生不下来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沐卿歌略通药理,只微微闻了几下,便觉得那所谓
的“安胎药”有问题,也不好当面直接戳破,便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母后一片好心,疼惜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只是妾身来此之前已经喝过神医贺兰洵亲自开的安胎药,虽不如母后的名贵,但恐怕药性相冲,对妾身腹中的皇嗣不利,只能斗胆拂逆母后的恩赐了。”
沐皇后就知道沐卿歌一定不会乖乖就范,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应对的说辞:
“你能对皇嗣如此谨慎自然是好的,不过本宫已经问过太医了,安胎药的药性都比较温和,没有药性相冲一说,多喝一碗也是多多益善。”
沐卿歌无可奈何,低头盯着桌子上的药许久,刚端起来,就听殿外有人来报:“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说有要事要面见太子妃。”
沐卿歌心中一喜,立马放下安胎药,“快让他进来,别耽误了殿下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