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绵里藏针地敲打几句,能够让沐卿歌知道些分寸,不曾想她竟全然不吃这一套,把所有的话都摆到台面上来讲,反倒让沐皇后措手不及。
沐卿歌憋着笑,回到东宫,凰夜辰刚下了早朝,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就拉着沐卿歌一脸担忧地问道:“皇后一大早地传召你去,定然是为了平宁的事兴师问罪,如何,她可有为难你?”
沐卿歌没想到凰夜辰如此细心,去上早朝都还在为自己忧心,心下十分感动,给殿内的婢女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下,便主动上前靠在凰夜辰怀里抱住了他。
“我没有事,皇后无非想警告我,平宁郡主是她的人,让我不要动她,可我还是东宫太子的人呢,皇后并不曾对我如何。”
凰夜辰勾唇笑了笑,把沐卿歌更紧地搂在怀里,心里为她的话感到欢喜,又心疼她在宫中四面楚歌的情形:
“宫里就是这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表面上一团和气,内里却是各方势力的博弈,卿歌,太子妃这个位置本就是众矢之的,你可害怕了吗?”
感受到凰夜辰温热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沐卿歌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龙涎香味在鼻尖萦绕:“若是太子殿下能一辈子这样保护卿歌,卿歌什么都不怕。”
殿内并没有旁的人,凰夜辰放开沐卿歌,学着炽久的样子半跪在沐卿歌面前:“是,小辰子愿意此生保护太子妃娘娘,为娘娘效犬马之力。”
沐卿歌笑靥如花地扑到凰夜辰怀里,两个人恩恩爱爱地用了早膳,甜蜜非常。
沐皇后那日在沐卿歌这里碰了个钉子以后,虽然怀恨在心,但表面上依然维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依然时不时地赏赐些奇珍异宝给东宫。
沐卿歌自然也没有必要率先同皇后挑起事端,便也礼数周到的时时去皇后宫中请安,看在外人眼里,俨然就是婆慈媳孝的祥和图景。
被皇后勒令在平南王府反思的平宁郡主听闻此事,更是嫉妒到发疯,无奈平南王禁足了她半个月让她好好反思,只能在自己府上摔东西撒气。
没了平宁上门寻衅滋事,沐卿歌倒是因此过上了好几天的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