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凰夜辰,比如…
沐卿歌喘着气,她抬眼看向殷敖:“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殷敖从怀里拿出帕子帮她擦去额间的香汗:“都怕成这样了,我还能不知道?”
沐卿歌谢过他的帕子,攥在掌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不去休息?”
殷敖盯着她的剪水双瞳不放:“我不放心你,还有重要的话想跟你说,就过来找你了,可那贺兰洵老缠着你不放,我又不想看见他,就等到现在咯。”
沐卿歌想起身:“你渴了没?我给你倒杯茶。”
她习惯了尽地主之谊,这是她的为人处世之道。
但殷敖不喜欢那些客气疏离的套路,他比较直接,一把按住她:“你都伤成这样了,就好好休息吧,别搞那些虚的了。我想问你,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沐卿歌垂头,她抱着膝盖,心脏旁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窗外的月光如一道掀开她伤疤的盐巴,让她越沉默,便越疼得厉害,真想就这么闭上眼,一辈子都不去直视凰夜辰带给她的痛苦。
沐卿歌:“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呆在医馆虽然贺兰洵能治好我,但凰夜辰肯定知道我在这了,如果我再不走,他肯定会来把我再抓回去的。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殷敖握住她的肩膀,坚定而深情:“好,我带你走。”
沐卿歌暂时还不能稳定地下地,暗夜之下,她只好答应殷敖在他的打横抱起之下,由他背着包裹,连夜准备离开医馆。
但贺兰洵医馆里的侍卫都是凰夜辰派来的手下,殷敖一个人逃走或许可以侥幸绕过他们的视线,但他还带着个人走,就有点明显到藏不住了。
殷敖被人拦截不过半刻钟的功夫,贺兰洵就披着衣服出来了,他的眼神有些颓,但依旧执着:“你不能带走沐卿歌。”
殷敖挑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这可不是我想带走她,是她自愿跟我走的,你就别在中间阻拦搅和了,沐卿歌只会觉得你麻烦,多余,碍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