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敖却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这下力气可不小,扯得沐卿歌差点身子失衡倒在他的怀里。
他在她耳边嘤咛道:“在你走后,我有醒来,贺太医警告我,他只是在你在场时,才会对我客气,实际上他是很讨厌我的,他不希望我的病被治好,也许,我用了他的神药,还是咳得这么厉害,也是因为他的药其实根本就…”
殷敖的欲言又止,让沐卿歌瞬间想起了昨晚的那杯茶,她突然皱眉:“贺兰洵给我的茶,不是提神的,而是催眠。”
他要把她撵走,然后他跟殷敖单独治疗,这样她才看不住他下药,那是否意味着,贺兰洵给殷敖的药,根本就没太大效果,就是在敷衍她而已?
沐卿歌生气了,殷敖却拉住她的手:“不要跟贺兰洵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你不在的地方,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求你了。”
沐卿歌按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但我会让他把真正的药给你拿过来。我不会看着你就这么死的。”
…
好在贺兰洵已经从客房中起,他正准备往药房来,却还被夹在两荷花池的抄手游廊中央时,就被气鼓鼓的沐卿歌给堵住了:“贺兰洵,你是觉得我特别好敷衍是吗?殷敖咳成那样,我看你根本没给他用药,而是只弄了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给他吃了吧。”
贺兰洵有些惊讶:“我怎么敢在你不在的时候去折腾他呢?万一他没治好,死了,你会恨我一辈子,你觉得我为了弄死他,而彻底跟你决裂,这值得吗?”
沐卿歌:“我不知是否值得,我只知道殷敖要
是一天病没治好,我就一天要找你麻烦。”
贺兰洵没想到沐卿歌居然为了殷敖开始不讲理,他心想肯定是殷敖又从中作梗了,他早该知道这个人当着他一套,背着沐卿歌一套时,他就该猜到等沐卿歌去了,殷敖肯定又会为了诬陷贺兰洵而做出另一套说辞。
贺兰洵气不打一处来,脸都涨红了一小截,白如玉的肌肤像是被烫红了的西红柿:“我是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最好的药都已经给他服下了,至于他为什么还一副要死的样子,那就是老天在收他了,这点我也无能为力。”
贺兰洵的气话让沐卿歌都快哭了,她一把拉住他银丝密织银蓝长袍,恳求道:“殷敖真的很可怜,你难道就忍心这么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