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夜辰一路马车颠簸,可身子依旧僵硬得一动不动,涨红的脸在每次被风刮得翻飞的窗帘外的月光下,显得像十分诱人的苹果。
炽久坐在马车外忍不住偷笑:“主子还真是好打发,本来炽久还以为主子今晚真要任性地住在医馆了呢?正愁该怎么跟宫里的总管交代,如今看来,太子妃彻底算是主子的克星了,只有她才唤得动你。”
炽久见凰夜辰许久没说话,定是默认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对这两人的感情是看得最清楚了。
他忍不住摇头:“主子,炽久觉得您有点太过喜欢沐卿歌了,万一您被她甩了的那天,该怎么办?”
越是放不下,便越是要提前学会和准备要如何失去它,这样才不会因过度恋恋不舍而抑郁而终。
凰夜辰的自制力也一直比常人要强百倍,可炽久见他自从认识沐卿歌以来,其他时候很正常,唯独面对沐卿歌时,就跟悄悄变了个人一样。
凰夜辰一掌直接将炽久拍飞:“再胡说,本宫直接
将你许配给宫里太监做对食!”
炽久滚落到旁边的小道泥土旁,哭着趴地惨叫道:“殿下,炽久错了,再也不敢擅自妄议殿下心事了!”
…
晨间的露水滚落,花园中一只正含羞盛开的牡丹被沐卿歌用钝剪刀咔嚓而下,塞入花瓶中。
沐卿歌她一边烦躁地剪着花,一边心想着那日与贺兰洵商量的要把林姨娘的脸伤治好的事。
这都几天了?
如果他俩没有闹掰的话,贺兰洵恐怕早就把药给她了,现在都不给,估计就是不肯给她了,那沐卿歌还在期待什么?
另一边。
贺兰洵问身边人:“沐卿歌可走了?”
“未曾,正在后花园剪枝丫呢,估计心情不好。”
“好。”贺兰洵昨晚趁沐卿歌和凰夜辰你侬我侬的时分,从卧房出来,去药房配了几味药,命人煮了后
,他服下已是发热状态好了大半,可出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