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洛玲脸都绿了
诗词会的夜晚如期而至。
沐卿歌穿了一身洁白盈玉般的长裙摆,镶嵌着细密的高级银丝,这绸缎可是寻常百姓家买不到的好料子,是前些日子太子命人将宫里进贡的上等绸缎,往谢雅园搬的。
他又考虑周到地为沐卿歌找了宫里尚衣监最好的裁缝,用这上等料子,给她量身定制了几十套衣服。
沐卿歌本以为会太过隆重,想等到进宫的时日再穿,不料等她被裁缝亲求来试穿一下,以备能及时修改的由头,引见来看了那些裁剪好的绸缎时,才发现太子的心思,简直比她还细。
太子考虑太周到,做出来的衣裳,都是她喜欢的低调款式,奢华的绸缎做出最低调的衣裳,无疑是符合了她的性格,又能体现出未来太子妃的尊贵来。
沐卿歌十分高兴地将这几十套衣服都收了。
丫鬟在旁笑得抱怨:“如此纯白到发亮的绸缎,能将任何皮肤稍差的人映衬成黄脸婆,可小姐穿这一身,肤色居然比纯白绸缎还要有气色。”
沐卿歌知道丫鬟没说假话,她是照过铜镜才穿出来
的,的确很衬肤色。
沐卿歌命人备了马车在边角东门,想错开沐洛玲停放在大门口的马车,不料她刚出来,沐洛玲那张讨好中明显流露着高傲不屑的脸就映入她的眼帘。
沐洛玲连忙拉着沐卿歌的手,仿佛两人如多年亲密姐妹般友好:“妹妹可是要赶今晚的诗词会?”
沐卿歌心中冷笑,面上疏离客气:“自然是三皇子做东,我们去凑个热闹,最近府里闹腾得厉害,扰得心神不宁,便想借个由头出去透气,还劳烦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沐洛玲神色一变,眼神阴郁,沐卿歌的嘲讽如一把刀插在她身上:“我哪里会介意?只是觉得奇怪,妹妹为何如此低调?
居然从下人进出的边角门上马车,这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林柳阁的人欺负妹妹呢,让你又受委屈了。”
沐卿歌略皱眉,沐洛玲这番倒打一耙的招数,还真是玩得炉火纯青,她低调行事,居然被责怪成对她们的控诉了,真是够了,她高调也不是,低调也不是,敢情沐洛玲是找不着理由,也要强行酸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