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眼花了吗?
跟着沐卿歌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众奴仆,他们手里都端着盘子,上头有盒子和碗扣着,直到放在一旁的几案上,沐卿景才略看清上面的东西,但这些陌生的玩意,他看了也判断不准沐卿歌要干什么。
沐卿歌用眼神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位矮发髻的嬷嬷,手里捏着银针和蜡烛,朝着沐卿景走来,跪在他的身边:“请景哥儿把无名指伸出来吧。”
沐卿景清秀的眉宇间充斥着疑惑:“你要做什么?”
矮发髻嬷嬷耐心地解释:“要给哥儿的血融进一滴至于这水中就好。”
沐卿景瞟了一旁站着的沐卿歌一眼,总觉得这一切不对劲,他将手藏到了身后:“凭什么给你们我的血?我不给!”
沐卿歌双手抱着胳膊,走到他面前:“麻烦你抓紧时间,别耽误我的功夫,我还要去别的院子取血,你要是再浪费时间,就别怪我用特殊手段了。”
沐卿景没想到沐卿歌居然有对他说话如此嚣张冷漠的时候,看来沐卿歌真是活腻了。
沐卿景突然站起来,从旁猛地砸碎了一只原盛着贡
品的瓷碟,露出锋利的一角,抵在脖子上:“不就是想要血吗?来,我给你啊!”
对亲人之间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看着亲近的人自我折磨,自我摧残。
如果说曾经的沐卿歌,在毫无疑问地认准沐卿景是她亲弟的前提下,看着沐卿景如此自残,她定是要上前求饶,只为让他放下锋利的瓷片。
但,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沐卿歌现在只求一个真相,她为的就是最后这一锤子定音:“你想放脖子旁的血?可以啊,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