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银子来帮我们的。”
沐广轩脸色一惊:“什么?那这算得上是帮的什么忙?”
他家有钱,但等补完,就亏空得只剩半个底了,要不怎么请太子帮忙?
沐卿歌故作大气地笑了,笑罢在沐广轩耳旁偷声道:“爹,太子的意思,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么?”
沐广轩一脸疑惑,眉头皱得飞起,他梗着脖子,往后抻了两步,看向她:“什么意思?”
沐卿歌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将沐广轩拉到更里间的书房中央停下,开始口若悬河:“爹,太子殿下生活在东宫里,他的所有银钱进出,都是有账目在侧,比咱们府里管理得还要严厉,虽然官家明面上从来不说啥,也不限制他什么。
但每一笔皇家的银子,都是有数的,您想想,若是让太子的银子,从咱们中充公到了罚款的款项中,官家能不知道么?也许官家会一语不发,睁一眼闭一眼地就让这事过去了。
但咱们太傅府在官家眼里,就留下个坏印象了,啥事都靠着官家,连官家要求罚钱,都不肯出,既然是惩罚,就都是有原因的,做错了事,却不愿受罚,这是个什么理儿?
官家看了能高兴么?太子是在给咱出主意呢,让咱好好表现,让官家看看太傅府的廉正清白之风,该罚的严正地给我罚,罚得砸锅卖铁的程度,让外人都看了心疼。
到时候,官家不可能不心疼太傅府的人啊,您可是官家曾经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可是贵为掌管礼法的制定与颁行的三公之一,谁能比您更尊贵,若是连一朝的太傅都寒酸起来了,那国朝也没了脸面不是?”
沐广轩摸了摸后脑勺,想着沐卿歌这番话说得很是有道理,他甚至完全不用再思考,按照她理解的这番话去履行就是了:“说得没错啊,就是要重重地罚,让官家看到太傅府想要跟林家撇清关系的决心!不过…”
沐广轩刚准备命人吩咐下去,突然又倒退几步回来,盯着沐卿歌:“你的嘴皮子啥时候如此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