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洵将盖子拧开,给她看了里面的膏体后,又将小盖子轻缓地阖上,将木盒外头的锁扣也重新拧上,将其推到靠近沐卿歌的几案一侧:“以后,沐二小姐若是受了伤,大可用这盒金疮药来涂抹,保证三五日便会好。”
沐卿歌如获至宝,将其珍缓收藏:“谢谢贺太医!”
“对了,关于做学徒的事…”沐卿歌旧事重提,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如同小铃铛般可爱,“我还是想抽空过来学习。”
得知太子并非真的重罚贺太医后,沐卿歌也胆大起来,她知道原来太子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嘛。
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沐卿歌想学医术,又不是学歪门邪道,为何学不得?
贺兰洵似乎内心做了很久的挣扎,最终才缓慢地点头:“来学可以,只不过要尽可能低调,每次男装前来,勿要仆从跟随,早来早归,勿要滞留,否则引起怀疑。”
瞒着太子殿下的风险很大,但沐卿歌如此恳求,他无法拒绝这样一张水灵、可爱的小脸在他身旁撒娇。
沐卿歌立刻从兜里拿出银子,并抽过纸张,来写拜师契约,不料被贺兰洵一把压住,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娇嫩的手背,贺兰洵瞬间如触电般地手掌弹开。
沐卿歌却跟没事人一样,她握着毛笔,笑道:“要怎么写?您来说,我来写。然后滴血画押!”
贺兰洵有点被她的话给噎着,他立刻阻止:“等等!先别急。拜师可以,但不需要银子,画押可以,但不用滴血。”
他不缺银子,更不需要把事情弄得要滴血这么吓人。
贺兰洵的坚持有种莫名的清冷。
沐卿歌觉得他的坚持,是任何人难以动摇的存在,便顺着他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