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湖州政府妇女联合会的,有件事想来跟你打听一下。”俞微恬亮出身份。
一听不是来打劫找麻烦的,而是政府的工作人员,老鼠张才从地上爬起来,抱怨道:“这个洋女人怎么也不好好说话,进来就直接用枪对着我。”
玛格丽塔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进来就看到你在睡觉,上班怠工,不把你弄精神点怎么行?”
老鼠张一听自知理亏,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讪讪地问道:“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
“我们听说你们这最近出了个案子,说有女性被人给强暴了?”
俞微恬严肃地问道。
“哎,这点破事传的这么快,这种事哪天不发生啊?”
老鼠张不以为意地道。
除了俞微恬,几名养在深闺长成的女士听了,都花容失色。每天都发生,那得有多少妇女姐妹处在水深
火热之中啊?她们吓得互相看了一眼,都晓得对方浑身毛孔全竖了起来。
“每天都发生?那你怎么不管呢?”俞微恬生气地问。
“我管得过来吗?这里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有的女人为了活下去,主动献身,这种事情我能拦得住吗?我拉住她别这么做,我也没有粮食供她吃啊?”
老鼠张一番话还振振有词。
“没得吃没得喝?政府不是有发救济粮吗?”查美英不禁吃惊地脱口而出。
“救济粮一人一天二两杂粮了,够什么吃啊?有些女人饿得受不了,就会找有能力的男人帮她们,多弄些粮食维持生存。你们说的强暴,应该是指前几天徐阿英的事吧?
徐阿英是个外省女人,她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儿子,丈夫在路上生病死了,徐阿英自己身体也不是太好,来这里也没找到工,母子两个整天靠救济粮过活,实在吃不饱。
她那天出去找吃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欲行不轨之事,但正好我们巡逻发现了,及时救了她,她当时又羞又气,哭着走了,也不知道谁传的那么邪乎,说她被人强暴了,还去自杀了,确实没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