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不疼。”
看到被扎成刺猬一样的妹妹还说不疼,宝丽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
“宝莱得的是什么病?”俞微恬见宝莱一直不能下床,便问宝丽。
“她来巴黎之后,手脚突然无力,然后慢慢地就不能站起来了,最后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到医院看过,医生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只说或许是神经方面的病症,无法治疗,只能针对性地开药,
病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就吃什么药。”
宝丽苦恼地道。
俞微恬掀开宝莱的被子,按压着宝莱瘦瘦细细,皮包骨的大腿和小腿,问她有感觉吗?
宝莱说有。
俞微恬又用手指刮了几下她两边的脚底…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下脉。”
一系列检查做完,俞微恬对宝莱道。
如今她的法语已经熟稔,能自如地交谈,不象两个月前在火车上,只能听懂一句半名,还要靠蒙。
当然,如果在国内,俞微恬觉得自己肯定没那么快攻下一门外语,果然语言环境很重要。
生活在法国,每天听的是法语,看的是法文报纸,和人交谈也说法语,不是天才也能很快学会。
宝莱扎了针,似乎舒服许多,她放松地把手伸给了俞微恬。
俞微恬伸出纤长的手指,搭在宝莱的脉上,仔仔细细,诊察了好久,又让宝莱换了只手,重新又诊察了一番。
在俞微恬这里,人体的脉就象一本病历,诊脉就象翻看着病人的病情。
“怎么样?宝莱的病能治吗?”宝丽焦急地道。
“她在来巴黎后受过冻吧?”俞微恬问道。
“有啊,你怎么知道?”宝丽吃了一惊,“去年我们刚到巴黎时,因为没钱,交不起取暖费,宝莱在家里用冷水洗澡,洗了一个冬天,我让她烧点热水擦擦就好,不过她爱干净,怎么也不肯。”
宝丽内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