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柏崇身体的靠近,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俞微恬已经把手伸入了手提包里,当手指触到那冰冷坚硬的枪身时,俞微恬心里安稳了几分。
“别靠近我!”俞微恬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硬,但没有慌张。
或许她和欧柏霖在一起,经历了太多危机,学长进了。
这种时候,并不是最坏的时候。
当时她站在张小姐正流血死去的身体边时,才是最坏的时候。
有一刹那,她很无措,她当时就明白了,张小姐之死,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欧柏霖所为。
他怎么可以如此胆大包天?简直是以卵击石。
俞微恬当时并不是特别慌张,而是愤怒和担心
。
愤怒欧柏霖竟然不和她商量,直接弄死了张小姐,和南京的张家结下了血海深仇,愤怒欧柏霖因为不冷静的举动,会有随时丧命的危险,最让她愤怒的是,欧柏霖如此行事,只是为了给她出气。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她的预料,因为有了有力的人证、物证,张小姐之死,被扣上了她自己鲁莽大胆的帽子,欧柏霖完全甩脱了明面上的嫌疑。
锋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胆大心细,游刃有余,欧柏霖出乎意料又在掌控中的作风,已经完全泅染了俞微恬。
在欧柏崇靠过来的一瞬间,俞微恬脑子里已经掠过了几十种对付应变及善后的办法。
还好,欧柏崇很听话。
在听到俞微恬生气地让他不要靠近的声音之后,他的动作就戛然而止,停在社交礼仪允许的最
亲密的一公分距离之外,他低低笑道:
“听您的,女士。”
说完,欧柏崇冲她点了点头,擦身而过,只留一股淡淡的烟味在她身边。
俞微恬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园里,手才从手提包里拿了出来,松了口气。
这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她真的拿枪指着欧柏崇,湖州的历史又要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