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相处是天下一难,不能亲若母女,至少也不要当成仇人,互相退一步就好了。
俞微恬拿着医药箱便自己开车出门了。
到了欧夫人的小楼里,春桂正在客厅里给欧夫人揉按头上的穴位,缓解欧夫人的头疼之症。
这些按摩手法还是俞微恬教她的,试过之后颇有效,所以欧夫人现在一头疼,春桂就帮她按摩。
见俞微恬进来,欧夫人脸上神情似乎缓了缓,就是那种患者看到大夫有了盼头的表情,但是依然还绷着,撑着婆婆的架子。
俞微恬也不在意,主动和欧夫人打了招呼,便道:
“我帮您针灸吧,您这头疼之症,是由于思虑过多引起的,刺激穴位后才能真正放松。”
按史密斯大夫西医的说法,通过针灸刺激穴位会让人体产生一些放松的激素,让人体产生愉悦之感,就象吸鸦片一样,但是又不会上瘾。
欧夫人挥了挥手,示意春桂可以不用按了,然后便道:“是不是要配合吃药才更有效?”
之前俞微恬一直想让欧夫人吃药,可是她不肯,嫌药苦,而且又不是每天头疼,便一直拖着。
没想到今天欧夫人突然转性子了,主动提出要吃药,俞微恬便欣然点头道:
“没错,针灸配合药物,治愈率在九成以上。”
“那就吃药吧,看来,我就是吃药的命。这辈子都在吃药。”欧夫人苦笑了一句,竟然还有几分要和俞微恬交心的意味。
俞微恬感受到她的变化,只是微微一笑,和欧夫人相处,必须得宠辱不惊,谁知道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又会随时翻脸。
现在欧夫人愿意亲近她,但并不表示她病好以后,还会对她这么客气,俞微恬已经习惯了欧夫人过河拆桥的态度,倒也不在意。
她给欧夫人诊了脉,询问了病发情况,便“唰唰”
开了药单,让春桂去抓药,然后便为欧夫人施针。
“象以前那样,我每天晚上过来帮您针灸。药是一天两次,早晚服用。”
俞微恬临走前叮嘱欧夫人。
“嗯,知道了。”欧夫人淡淡地道,不头疼之后,她的气色立即就好看了许多。
待俞微恬走后,欧夫人才从沙发垫子下面翻出了一张报纸,如果俞微恬在,就会认出来,这张《南京日报》,正是刊发了张代年公示冥婚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