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桂一时摸不着头脑,她觉得欧夫人说得好象
对又好象不对,她叹了口气道:
“可是我在乡下也听说,经常有年轻男女,因为父母反对亲事,就喝药跳水塘的。可惨了!”
“哎,臭丫头,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呢?真是不会安慰人!”
欧夫人对下人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能听她说说话就好了,没想到春桂这么实诚。
大家都说不要干涉儿女的亲事,难道是她做错了?欧夫人心里不禁一阵打鼓。
“可是夫人啊,俞小姐虽然冷清,我想她的性格是这样吧,她是大夫,大夫不得这样吗?太热情了,人家患者心里也打鼓啊,我们乡下有个老叔公就是这样,他去年看病的时候,大夫对他很热情,结果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回来想不开就上吊死了。
后来听人家说,那个游乡郎中为了揽客,一向都是很热情的,医术也平平。所以象俞小姐这样的神医,自然会姿势摆得高一些了,我觉得没什
么毛病。”
春桂跟着欧夫人七八年了,平时欧夫人也没正经拿她当下人看,更多的是母女一般的感情,春桂也觉得欧夫人是该有人劝劝了,便大胆地说了一通。
这些话说出来,春桂都觉得累,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用心劝过人,讲过这么多大道理呢!
欧夫人长吁短叹地上床,辗转反侧许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欧柏霖回到自己的私宅。
屋里到处都是俞微恬的气息。
从俞微恬被绑架后,这里就一直保持原样。
客厅的沙发上,她看了一半的《八十一梦》就放在她的手套边,口红掉了一支在地上,她的帽子也搁在茶几上…
欧柏霖能想到那一天她出门时慌慌张张的样子,肯定是睡过头了,发现上学要迟到了,所以丢三拉四的。
欧柏霖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能想象到她紧张的样子。
不过这抹笑意很快就消失在他脸上,欧柏霖坐在沙发上,摸着俞微恬的手套,还能嗅到手套里传来她护手霜的淡香,欧柏霖陷入了沉思。
“报告少帅,有人要来见你。”
欧柏霖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