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勤寿原本就是刚开过刀的人,才将养得刚刚有起色,平时起床都要二姨太和看护小心扶着、搀着,把他当成瓷人一般对待,就怕一不小心摔了碰了他,会磕坏了他。
不曾想,这位俞雪梦倒是够直接的,上来就给俞勤寿重重一巴掌,那还不是要人命了?
俞恩惠第一个跳出来,吼道:“你这疯女人,父亲生病刚好,你这样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负责的!”
俞勤寿虽然被打了一巴掌,倒似乎没有特别难受的样子,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俞雪梦,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道:
“怎么、回事?”
似乎是在问俞雪梦为什么打他一巴掌,但似乎话语里另有隐情。
俞恩惠忽然也听出味来,一时间没急着再骂俞雪梦,也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害怕从她嘴里冒出什么石破
天惊的话来。
病房里的空气,在俞雪梦开口突然安静下来。
这一刻的沉默就象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蓄积了太多的能量,让人身处其间,虽然还不明所已,但是突然会有一丝恐惧如触电般的感受在全身游走,让人不寒而栗。
真相吹弹可破。
在俞雪梦开口后,大家的耳朵都“嗡嗡”地响,身上的毛孔因为震惊、战栗而绽开,因为她们听到的话都是闻所未闻、违反人伦的。
“你这个畜牲,你当年抛弃我,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碰了凌烟…”
“我父亲把凌烟抬进家里做姨太太的,有什么不可以?”
俞恩惠看到俞勤寿颤抖的手指,虽然明知不妙,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虽然她下意识的直觉反应接近真相,但理智拒绝她承认,所以她还在负隅顽抗。
“当然不可以,凌烟,凌烟是老畜牲的亲生女儿!”
俞雪梦说完这句话,就象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一下子就瘫软下来,靠在了凌烟的身上。
“什么?凌烟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