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他是自缢。谢谢大夫。”
俞勤寿犹豫了一下,他自己就是警察,报什么警?家丑不可外扬。
不管俞恩礼是怎么死的,总归是他自己想不开。
如果报警,就会被捅到报纸上,警察署里,可是天天有很多记者象吸血的虻虫一样,等着新鲜的新闻下锅呢!
再一想,没几天女儿就要和少帅订婚了,如果恩礼上吊的事捅到报纸上,终归不吉利。
这么一想,俞勤寿便心一横,断然拒绝了大夫的提议。
在他看来,恩礼这孩子从小就内向怪僻,一时
想不开也是可能的。
施美凤却不这么想,她嘶吼道:“报警,一定要报警。恩礼死得不明不白,老爷你要替他伸冤啊!”
“混帐,这孩子自己想不开上吊,什么叫死得不明不白?”
俞勤寿怒了,昨天才被欧少帅叫“伯父”,他还等着欧少帅把这个称呼换成岳父呢,这种关键时刻,谁来搅局都不行,谁也不能阻止他成为总督亲家的脚步。
“老爷,他也是你儿子,你未免太狠心了!”施美凤眼睛红通通的,心里瓦凉瓦凉的。
她看着俞勤寿不自在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现在什么事也比不上俞微恬和欧少帅订婚的事,为了这桩亲事,老爷是什么都可以弃之不顾。
施美凤抱着儿子,长嗥一声,痛哭不已。
俞微恬看到施美凤眼角的余光,对着自己发出凶光,不由心里苦笑,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是
错,施美凤反正把俞恩礼上吊的账都算到了她头上。
不过,俞恩礼上吊的事的确蹊跷。
西医大夫见俞勤寿不肯报警,便耸了耸肩膀,拿了出诊金,和护工拎着担架离开了。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他已经尽了提醒的义务了。
其实,大夫不说,俞微恬这时候也看出来了,俞恩礼的脖颈上,除了勒痕,还有两个青紫的痕迹,如果把手掌按上去,正是手掌的痕迹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