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躺在床上,顺产就是好,生完孩子,只要没有大失血或者体质太弱者,马上就精神了。
“是有伤到,不过我只是扎到小少爷的合谷处,他在肚子里调皮了,抓着脐带不肯下来,我只能扎痛他,让他松手。”
俞微恬抱着男婴给产妇看。
果然,男婴右手的合谷处有一处针扎后的斑点。
“神医,真是神医,隔着肚皮还能扎得这么准,俞大夫,你是我们接生这么多年来看到的第一人。”
三名产婆纷纷夸赞俞微恬。
肚子里的事,在西医也只有剖开肚子才清楚,这个年轻姑娘却能准确无误地进行判断,还一针扎在了孩子的穴位上,不是神医是什么?
俞微恬微笑,剩下的事交给产婆处理,她又开了个温补养血的药方给产妇,叮嘱她安心休息,便出了产房。
欧柏霖还在产房外等着,看到他这么执着,俞微恬
倒是有点原谅他了,毕竟这个社会,男人都是花心的,三妻四妾也正常,男人们都是受这种教养长大的,关键时刻能陪着太太,也算不错了。
而且,欧柏霖刚才都急晕过去了,显然对太太也是一番真情。
“你太太没事了,好好坐月子就成,两个孩子也很健康。我可以回去了吗?”
俞微恬看天色,外面全黑了,手头也没有表,不知道现在几点,但肯定时辰不早了。
“现在都半夜了,你还能回去?”
欧柏霖见产妇没事,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
“半夜?”俞微恬正好听到屋内不知道哪里的自鸣钟“嗡嗡”地敲打起来,果然是十二点。
这时候哪怕她有家里的钥匙,怕是里面也落锁了吧?
“你就睡在这里吧,明天直接去总督府。再说,万一产妇夜里有什么情况,你在也放心!”
欧柏霖貌似诚恳地道,眼神却在俞微恬窈窕的腰姿上滑过。
欧柏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好色,俞微恬长得那么漂亮,他没道理放过她。
在世人眼里,他是个疯子、屠夫、蛮不讲理的人,所以俞微恬也不用和他讲道理,讲不通。
俞微恬犹豫了一下,想到外面黑灯瞎火的,再想到上次被黄包车伕麻晕的经历,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