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如今彻底投了高进说起话来再没什么顾忌,翟大他们的底细他最清楚,“过去有外地的卖油郎来咱们河口堡卖油,可到最后都不明不白地没了……”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夫子说过,‘不教而诛谓之虐’。”高进看向屋内众人道,“且等我回来再说,赈济的事情你们要盯牢。”
倪大马巢听得迷糊,他们可不懂什么“不教而诛谓之虐”,只有秦忠明白些,于是点头道,“高爷放心,我自会盯紧他们,若是他们敢作妖,决计瞒不过我。”
“如此便好。”
高进又出言宽慰了秦忠几人一番。。自让他们回去组织军丁,巡视堡内和下面各村“二哥,你真的相信秦忠这厮?”
等秦忠走后,陈升才皱着眉头问道,他对秦忠实在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秦家也是老财,这厮虽然窝囊,可对自家的佃户未必比翟大他们好多少“阿升,我知道你们瞧不上秦忠,可是物尽其才人尽其用,秦忠这种人有他这种人的用处。”高进看向屋里的伙伴,沉声说道,“秦忠虽然窝囊,可是这人胆小,至少坏不了咱们的事。”
“二哥说的是。”
陈升仔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以秦忠的怯懦,就是旁人给他再大的好处,他也没胆子背叛他们“行了,今晚你们都先回家去,好好陪陪阿娘阿弟,告诉他们,等咱们这趟出去回来后,就不用再担心了。”
随着高进发话,陈升他们自是纷纷离开高府,只剩下孤家寡人的王斗仍旧留下。“二哥,我看那总兵府的家丁,身上那甲胄可当真不错,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弄一身穿穿?”
“那一身下来不下五六十斤,冲阵确实凶猛,可是不耐久战。”高进知道王斗眼馋杜铁牛他们穿的全身甲,可是那种连腿脚都能遮掩住的甲胄,防护力虽然惊人,可是分量也极沉,而且穿戴麻烦,对他们来说实用性不高“我也就是说说,二哥不必当真。”
看到高进满脸严肃,王斗讪讪道,总兵府那些家丁穿的全身甲,头顶凤翅盔不说,还有护颈护肩和披膊,胸前护心镜,背后掩心镜,腰里是兽吞护腹,底下有袍肚胫甲,这穿戴下来当真是威风凛凛“你既然喜欢,那便去和那位铁牛将军多亲近亲近,顺便问问他们的甲胄值钱几何?来自何处?总兵府可用火铳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