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身为黄家人,一个被紫氏家族和宫里的人盯上的家族,很难说他们现在不焦急,所以杀人灭口,彻底断了他们的所有的念想,是他现在唯一想要的事情,任何的阻拦都会被他等同视为敌人。
看到黄有棱的脸色变幻,李思仪也不着急,而是看向上首坐着的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子,温声道:“阿媚姐姐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像黄有棱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李思仪已经看得太多了,也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事情,甚至她自己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懒得理会黄有棱,这才转而投向上首的阿媚的。
“这是小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就是了,我最近在帮着主上办一件其他要紧的事情,这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是抽不开身子和时间来掺和这些事!”阿媚柔柔的说话。
但她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值得放上台面,是小事,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李思仪笑了,这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像阿媚这般的人,怎么会看重一个在南诏半死不活的黄氏家族?
她心里有数了,看着黄有棱的眼神阴了阴,很快就又将其给屏蔽掉,然后笑着道:“黄家主,你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候为了阻止一件事情的发生,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斩草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但是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层面没有考虑到。
我们地到现在,真正的敌人可并不是紫氏家族。
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他们不过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罢了,想要对付他们轻而易举,但是你可知道他们能够站起来对你出手的原因是为何?”
这个问题作为强大的利己主义者黄有棱自然是听过的,他只需稍稍想一想便把此事给想过去了。
“他们的背后是……是皇家,是白家!”
李思仪笑了,这笑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那叫一个妖娆婉转,看得见惯了美女的黄有棱都忍不住老脸一红,心跳加速。
而他身边的儿子早就已经心神驰往地看着李思容,像个二傻子似的对着她“嘿嘿”直笑,说着傻话:
“思仪姑娘说得没错,正是这个道理,而且上次就是他们才害得我损兵折将,还将我折腾成这个样子,我发过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黄有棱看着自己年轻儿子脸上那抹色令智昏的神情,看他早就已经被面前这个女人勾走了魂魄,就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了,又如何还能够奢望他再拿出什么其他多余的本事来呢?
他本想生气,但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刚刚也是没能在人家的魅惑之下走上一招半式的,不由抽了抽心脏叹息一声。
“唉……你啊你……”
这话说到一半便连他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皱紧眉头捏着手里的茶盏不停地转动着。
“所以黄家主现在对于此事怎么看?”李思仪做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
黄有棱心里有气,暗恨她刚刚故意对着自己施展魅惑之术,害得他差点精1关不保,不由有些不想配合她,就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老夫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
嘿,这话说得就显得有些太不地道,也太不给面儿了。
李思仪哪里是好相处的,立马就拉长了脸,还转过头去,不再看黄有棱了。
黄有棱见到这番场面,知道自己刚刚做的有些微的过分了,舒了一口气道:“想来小喽啰不着急,但是像他们身后的支持者却是大大地花费一番功夫才是。
他们虽然不是正宗的白氏家族之人,但却也是沾亲带故的,一个不小心就是谋反的罪名!”
李思容轻哼一声不在乎地道:
“哼,谁说要谋反了,你放心,就算南诏皇室易主了,也没有人任何人说得出半个谋反的字眼!”
“这……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黄有棱怎么越听越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了呢?
明明李思仪所说的事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每一个单字儿他都看得懂,但是把它们放在一起时,他却觉得怎么那么难懂?
“没事,有些事情不必操之过急,到时候你该知道的就会知道!”
现在不该他知道的,再打听也没用!
黄有棱知道济世堂的规矩,听得她这样说话之后,还真的没有再纠结着这件事情了,而是问她是否已经想好了绝世的好办法来对付那些人。
“我既然敢这样跟你说,便已然是打包票了,也自然有办法了!”李思仪早就想好了,从他们的谈话一开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主意了,她只是不想这么简单地告诉黄有棱罢了。
原本只是想要吊一吊他的胃口,谁知道,就给他把真话憋了出来,闹了这么一场不太愉快的事情。
“哎,说起来也是我刚刚不对,不该提及那些有的没的事情,还请李姑娘不要计较那些快快赐教才是!”黄有棱是何其精明之人,看李思仪的表情不对劲,便立刻猜到了。
为了黄氏家族的前程,也为了自己,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李思仪看他一下子老实了,知道
他是晓得她的厉害了,也就不再耍着他玩儿了,径直道:
“我之所以让你不要对付紫氏家族的原因是,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手里的一把刀了,你对付他们,不就是帮着白氏家族的人避祸吗,何必呢?
有那些心思不如安安静静地看一场戏了!”
李思仪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心思莫测地喝着。
“这话……这话可是咋个说的?”黄有棱的胃口是真的被她吊住了。
他便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明白李思仪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把紫氏家族的人变成他们的一把刀呢?
紫氏家族的人他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这几日从家中下人们传来的消息里可知道,他们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怎么可能就这么好说话,还为他们办事呢?
他正襟危坐,要求李思仪别再啰嗦了,赶紧着把要紧的部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