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也没有能够得到他的青睐,而是在她帮他挡了几回酒之后,他借酒醉之意离开酒席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她则被媚姬拉着一块儿服侍了喝了酒的摄政王。
此间荒唐与凌乱自不必多言,且看福宁府的赵晋已经将他离开此间之后的事务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同时他知道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景王失踪还是没有回来!
“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原先还有消息回来,只说他去调查福宁府此间的官僚问题去了。
但是直到如今已经快要有二十来天了,也不见他的踪影,甚至如今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再传回来了!”
梁夏如实说出他查到的东西,提到了一件福宁府如今存在着的大问题。
东南沿海一带因为是大明朝对南洋和海外开放的第一道关卡,此地的海洋贸易十分发达,与其他国家物质、文化和经济的交流也十分频繁,因而原本是一个十分富庶的地方。
但因为连年来珠陵江发大水,百姓们的日子便有些过不下去。
按理来说,他们不至于如此的没有底蕴,毕竟因为这里以往每年都是税收重地,所以朝廷对于此处拨款救助的力度还是很大的。
可是连着三两年,都有拨下大量的银钱却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事儿我知道,不管是在摄政王一手遮天,当政之时,还是如今的皇上亲政之时,对于东南一带的扶持都是极强的。
不过这样子养出来的却并不是将灾害给缓解掉,
却是养出来了一群贪赃枉法的国之蛀虫!”
梁夏嫉恶如仇,说到这里面色愤然,语气沉痛。
正是因为那些官员的贪污受贿不作为,才会导致如今的福宁府变得如此的脆弱,就连这么几场洪涝和灾害都抵抗不住。
也才会使得原先那些遵纪守法的普通百姓们占山为盗,落草为寇,从而引起了这一场蔓延颇广,时间颇长的动乱,甚至引得各地疫症暴发…
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制止住!
“好好的一个地方,却教他们弄得乌烟瘴气,这以后他们的日子又该如何过呢?”赵灵连连摇头。
这里的百姓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像佛鼓镇那一样。
也许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却突然就遭受到了让他们无法忍受的灾难,甚至有些人就这样失去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治,一定要治理。这便是皇上在我临来之前给我下的密令…”之一!赵晋拍着桌子宣誓。
当时在场的人都是浑身一震。
而赵晋此番当然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立刻就召集了包括福宁府知府刘作让他带着他知府衙门里的那一圈
官吏前来听训。
这些人他自从来到福宁府之后其实还没有将人认完。
也就是刚来的时候,刘作特意为他弄了一个欢迎仪式,大家也都只是随便过了过眼,都没有往心里去。
当然这些只是府衙之中的那些官吏们的想法,但是实际上的赵晋远远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当初与这些人见面时,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示出在意的情绪,但是其实早就已经将他们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像这里的府衙的主簿是一个姓刘叫万生的山羊胡子中年人。
而另一个府丞也是姓刘的,叫通远,就捕头姓秦,叫武生。
还有其他管着钱粮银子、仓库物料、刑罚牢狱的小官吏们一共十余人里面竟然有五成的人是姓刘的。
刘作可真能作,竟然将这州府主、衙门基本上弄成了他们刘家人自己的一言堂。
甚至后来赵晋查过中,就连那姓秦的捕头也是他们刘家的女婿…
瞧着这一屋子全是刘作的亲戚,赵晋无力吐槽,而是刻意地忽略这个事实,按照见官员的各项流程训了一
番话,点出了他们每个人负责的具体是哪一块,还问过他是否对他所说的一切有异议。
如果有的话最好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来,以免等到后面将信息记录错误,产生什么误解他可是不会负责的。
这话一出来,原本大家都不在意的神情不由得跟着严肃了两分。
对于他们的变化,赵晋还算满意,淡淡一笑然后当着他
们的面将他来到这福宁府这么多日调查得来的一些事情和问题也俱都摆了出来。
听得赵晋竟然将福宁府的这些情况摸得这么清楚,以刘作领头的州府衙门的人一下子都没有了话说,俱都低着头,悄悄地抬头彼此对视一眼。
想想当时赵晋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好似就是天天地有事没事地带着他的那几个厉害的随从出门闲逛,他们以为他不过是跟以前这里的其他几个钦差一般,不过是来随随便便走个过场的。
想了想,作为一府之主的刘作还是抬起头来道:“赵…赵大人,不知道你今日将我们一众人等都叫到这里来所为何事?你看,这里现在问题还挺多,大家也都挺忙的,你说…有什么事儿,你直管开口吩咐一声,由得我们
这些人去跑腿去做便是了,又何必劳烦你老人家…”
“啪…”刘作话来未说完,云樟在赵晋的示意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吓得包括刘作在内的所有人心神俱都跳了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