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苏芷想想心都能疼上半天。
她才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一个女人只有保持住了自己的独立性才有可
能让自己过上想过的生活。
否则一切都是浮云!
当然说到这些话题就有些偏题了。
赵晋恰好看着她,满目心疼:“娘子这么多账本要看到何时去了!”
他想想要是娘子看得太久了,他就算自己不感兴趣也还要帮着一块儿看看的,总不能影响到娘子正常的休息时间。
“不用多久,他们做的这些账本都是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的,这样一翻过去,就一目了然了!”
以前苏芷在锦官城时也看到过当初李思容找到的帮她们管理酱料铺的柳掌柜所做的那套账本,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所以她在看了几次之后就委婉地提出让他以后不要再那么做了。
不过那个时候的柳掌柜因为看她是一个出身农家的人,对她的话并不怎么重视,后来苏芷说了几次之后,
他更没有更改的心思,还说他们一直以来做生意,做掌柜便都是那样做的,她要是想要换一下,那还真是没有办法了。
苏芷眼见着他就是不肯更改,后来也索性起了脾气,就直接把青枝给安进去,先是教会了她数字,还把现代记账的方式也教给了她,先开始她因为不好随便插手铺子里的经营,后来慢慢在青枝熟悉过店中的情况后,就提出让她专门管账,也就是做现代的会计。
开始柳掌柜的自然是不高兴的,以为是苏芷不放心他的管理,想要横加插一手,或者是想要将他的位置找人给替换下来,但是后来他发现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人家也不管他做的账怎么样,她只做她自己的事情,更不会干涉他每日时的经营,甚至他拿到手里的工钱也没有少一个铜板。
后来慢慢地就接受了青枝的到来,再慢慢地,他就连他的账目也不做了,工钱依然是没有少的。
他就越发不爱管了,而苏芷这边既能够安排一个人进去偷偷学习柳掌柜的经营方式和管理人员的
手段,又能够有自己看着舒服方便的记账方式,她也高兴,如此皆大欢喜。
不过说来,青枝却也算是其中最为直接的得利者了,正是因为那一次的锻炼,为她以后管理苏芷名下那么多铺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所谓时势造人,却也要看那人是否能够抓得住机遇!
苏芷想得有些远,不过赵晋的思绪倒还停留在原地,苏芷所说的那种账本他以前也是看过的,说起来的确是很不错的一种,他以前怎么都不曾看过那种一目了然地记账方式,让人看起来眼前一亮,也能够很好地反握住一个店铺的盈亏。
所以他相信苏芷这话倒不是假话。
况且到了他们夫妻这个份上了,彼此之间也没有必要跟对方说假话。
累就是累,不累就是不累!
于是他在关注过一回之后,夫妻俩人又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一个在窗前看案卷,一个在另一侧背风的地
方看账本。
等到苏芷把堆成小山高的账本都翻完了,心情愉悦地看向赵晋时,却发现他还在啃着最先开始的那一卷没有换。
不由惊讶道:“相公,这是什么案子呀,怎么让你研究如此之久?”
赵晋用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泛黄的案卷道:“这个案子倒是一个老案子,不过却是由一桩新案子引发出来的,所以让人找出来看看,但是越看却越觉得这案子有问题!”
有问题的案子?
苏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她知道大理寺虽然有点像是现代的检查院的意思,但是在他们大明朝,大理寺卿干的更多的事情是整理老旧的案宗档案,以查看从刑部交管过来的案子是否有冤假错案,是否有屈打成招的情况。
所以尽管大理寺与刑部并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是二者之间的往来也很多。
但是又因为大理寺不能直接管辖刑部却又要
去掀开他们的伤疤,这使得两个部门之间其实在私底下并不怎么友好。
毕竟面对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找到他们的空隙的有关部门,刑部的态度首先就不可能好得起来,或者说二者之间这样的关系谁还能够好好的处,那人恐怕缺心眼吧。
不过,赵晋经常说的,既然责任再肩,那么必定是要担负起来。
况且皇上那边给予大理寺的职权相对于同样的职能部门其实大得多。
有多大的权力就担大多的责任,就办多大的事情!
这些都是相对应的!
这不,这次由刑部报过来的一个案子就吸引了赵晋的注意。
他有注意到刑部给予的结案评论是凶手涉嫌击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当然这样看的话仿佛是一场人·伦杀人案。
但是赵晋却注意到这里被刑部指责为所谓的
凶手的人其实从未承认过,每次审讯时他的口供里从未有过承认此案是他所做,而且案卷上他对于案情的交代的话也是屈指可数。
以他从前在梓州县和锦官城多年办案的经验,这人若不是一个超级变太的人,那么大概就真的不是凶手,不然一个人在做下了某件事情之后,他是不可能完全真的置身事外的。
人有一种无法控制住的展现自我的谷欠望,就算是再低调再不喜欢露脸的人,那样的心理也会存在着他的心底深处,对于一些事情的展露往往都是不由自主地,而并不由他自身控制。
不过他倒不是学习心理方面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的盘算自觉还不够,因而不由把目光投向了苏芷,然后眼前一亮:“娘子怎么看待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