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丫丫回来了,那白泽呢?”苏芷惊讶。
依白泽对丫丫的看重,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独自回来!
“他亦在,不过为了吸引摄政王的视线,他并没有跟丫丫一块儿回赵府,而是住在南诏的行营中!”
苏芷瞬间便看穿了问题的实质:“他是想要用自己来吸引摄政王的视线,好让咱们有机会送出太皇太后?”
“没错,所以我们得行动起来了!”
赵晋说完立刻带着苏芷去了太皇太后处,将白泽的计划告知于她。
闻听白泽居然在这个闯入大明,太皇太后着急得不得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过来?”
如今南诏与大明虽未有战事,但此时大明的摄政王在此,他心心念念地可是要抓住他们南诏皇室之人。
他如此过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她不愿意拿白泽冒险:“让他回去,哀家自己会走,大不了就在这山里住一辈子,此地山间灵气汇聚,在此清修哀家觉得极好!”
赵晋连忙劝道:“外祖母千万不要这样说,他既然已经来了,那便是他的一片孝心,太皇太后若真为他着想,就不应该辜负他的这片心才是!”
“不是哀家想要辜负他,实在是他这般做定是有危险的!哀家不想看到他涉险,你们知道南诏皇
室如今人丁调零,哀家膝下也就只有他一人能够担当此重任,若是连他也出了事,哀家便是万死不辞,愧对南诏皇室的列祖列宗!”
太皇太后神情忧伤,面容仿佛在一瞬间便苍老了好多。
赵晋不走心地劝:“太皇太后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保护他了,他一向聪明,鬼点子也多,总能摆脱危机!”
“是啊太皇太后,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生保重自己,在他成功后用一个好的身体跟着他一块回去!”
苏芷也劝。
夫妻俩说的话都没有什么花样,全是最实用的话。
太皇太后听进去了,便命人去打包行李,这便是已经打算配合他们了。
不过试了几次方才知道,这座观音山其实早就已经不仅仅只是处于赵晋的包围之下,不知何时,
黄小兵竟然从锦官城一路西进,突然就掺合了进来,将人手布在了山下的各个官道之上。
他虽未围山,但是这样一来,却也算是堵死了太皇太后往南边益州牧离开的路!
青离主张杀掉黄小兵,直接用刀剑砍杀出一条路来。
她就是还记着当初她与自家夫人被抓进千佛山之时,看着那黄小兵恶心的嘴脸就觉得心塞。
赵晋不同意:“不行,他是摄政王的亲信,如果杀了他,目标未免太大!”
而另一边苏芷也不同意杀人。
一则心里有恻隐之心,二则也觉得他其实在这件事情里起不到关键作用。“杀了他,还会有其他的人又再次接上他的位置,所以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反而还会过早地激怒他们,引得摄政王发现我们的行踪!”
夫妻俩的意见是统一,也没有什么好议的。
只能再另想他法将太皇太后送出去。
不过因着要小心谨慎,未免消息走漏,又要生出无数的事端来。
所以迟迟都没有想到好用的办法。
事情仿佛就这样胶着了,朱锦睿的人找寻不到太皇太后和苏芷的行踪,而这边山上他们却也是上山容易下山难!
夫妻俩有些苦恼地在山里奔走,直到又再次无知无觉地走到了袁曲靖的山谷小筑时,苏芷才恍似突然大悟:“相公,你先前告诉我说大国师其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对不对?”
赵晋点头:“咱们之前不是去过好几次吗,屋内并无小僧打扫,却一直窗明几净,这足以说明便是他自己收拾的。而他为什么避开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见,或许也是察觉到了他在山中作下的那番布置,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作用,消息传不下去,所以不高兴见他们,总之他就是故意躲着他们…
苏芷拉住他突然激动地道:“相公,你看那里!”她指向的位置正是前些日子偶遇袁曲靖所在的绝壁之上。
“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在那悬崖峭壁之间看似陡峭不平,但其实早就有高人在山谷的内部打通了一条道!”
赵晋心头一惊,随即欣喜地道:“娘子的意思是,那上面极有可能会有直接通往山下的密道!”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想来肯定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