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详的预感
因为所办之事隐秘,赵晋苏芷二人不敢对赵母说实话,只是说他们从南诏运来的种子到了,赵晋得跟着一块儿去指点,而苏芷则是病倒了,需要在家静休,谁来都没用!
“你们一切小心!”赵母看夫妻俩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之前还试探着问过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夫妻俩个人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她问了一番,愣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索性也就不问了,只用慈爱温和的目光盯着两人,慢声叮嘱:“你们在外行事,一定要小心!家里的事你们也别担心,一切有我!”
赵晋心中感动,答得干脆:“娘放心!”
赵母斜他一眼:“你皮糙肉厚的,我对你自然是放心的,可你还要带着丫头去,我却是有些不放心的!”
苏芷心头感动,握住赵母的手安慰着:“娘也只管放心,相公会好好照顾我的!”
“那就好!”赵母放不下心来也没有办法,不敢表现得太出来,怕影响两人办正事。
深夜时分,马车从夹巷里拐出去,车帘微动,出了城上了官道,遇上了岔路之后,苏芷才一头钻
出来,拿出了个发着光亮的罐子。
青离看得抱着双肘缩了一下身子,看着那罐子里密密麻麻的一窝,瞬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养在玻璃罐子里的便是苏芷先前跟赵晋介绍过的黑甲虫。
虫子浑身漆黑,像是屎壳郎,可又没有它个子大,它不过只有小米粒那般大小,细细小小的,但被苏芷放出来后,身上竟然有一个小黄点,像是萤火虫一般。
“咱们就跟着它走,一定是对的!”
苏芷自信地吩咐着赶车的云柏。
“夫人,他们可已经走了大半日了,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青离不解。
苏芷低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一边道:“杜一清拿走的铜钥匙上被洒了一种药粉,我们闻着那味儿淡然无味,不过那味儿却是这虫子最喜欢的,只要给它闻过,它便能在百里之内找到它的所在!”
青离瞪大眼睛,脸色肃然地看着苏芷。
“这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奇妙的东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先前,我看大人让夫人就那么将钥匙让出来,还格外心疼了!”
她出身苏国公府,虽然不晓得铜钥匙到底有何用,但是一向知道国公府里的人对铜钥匙的看重,
见着被杜一清夺走,当时在翠花楼里,她差点就要飞身出去抢夺了。
还是为着夫人的安危才没有冲动。
“我们没有办法保留住它,而且如果它一直在我们手上的话,我们永远也不知道那钥匙到底可以用来干什么?
我想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把八把钥匙全部集齐,我这里有四把,还有四把,想必他们会另有途径找寻,如今我们用这一把钥匙做引,就能找到所有的钥匙,如果能够发现其中的秘密,岂不是好事一桩!”
说来也是苏芷好奇心起了。
她不想一直迷迷糊糊地保存着这把钥匙,可连人家能做什么都不确定,这样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因而她与赵晋才在暗地里商量着,既然他们想要,那便将计就计,定下这一出引蛇出洞之计。
目前来说,还是成功的,但现在关键得看这只小黑虫的了!
一夜过去,小黑甲虫一直断断续续地飞来飞去,也不见疲倦,期间苏芷原本想找个地方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但试着召唤它,它却不肯回来,没办法,赵晋直接拍板,就让他们这样一直跟着去。
苏芷累了的时候,就让她趴在他的怀里歇息。
为了让苏芷睡好,赵晋全程都不敢动弹,一夜过去,手脚俱都麻酥酥的。
一动弹就酸胀得难受。
“相公!”迎着朝霞,苏芷红了眼眶。
“你那么不舒服,为什么不叫醒我?”
昨夜她倒是一夜好眠,可他被垫着肯定是极端难受,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苏芷想着眼眶湿润着,抚着他的脸颊,凑近他,温·热的唇在他的鼻尖游·走,心里又急又惶。
赵晋心头波动,大掌将她一挽,拉进怀中,迫切地亲·吻着她。
“娘子!”亲一亲什么都好了!
苏芷知他心事,有心补偿他,便也不挣扎,反而伸了玉·臂主动挽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