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死在了一起
只见他扬手招来一人:“云树,你过来看看!”
云树早就在听到机关机括的声音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这回得了赵晋的吩咐,立刻上前来。
与苏芷一般先在上面摸索了一番,然后又侧耳倾听,很快便眯了眼睛笑道:“大人,里面果然有古怪!”
“那还等什么,破!”
云树笑着高声道:“得令!”
折腾了一番,到底也还是不太容易,苏芷的耳力好,云树便请过她一并过去帮着听着。
苏芷从旁协助,瞬间便听到了一声“轰隆”声。
沉重的石门应声而开,瞬间惊掉了帕萨国师的下巴。
他惊惧地看着赵晋,干燥的嘴唇越发苍白了。
“你…你们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们家族先辈特地请来的中原高手布下的,曾经有无数的人来此破过机关,在石山中摸索半晌却连门缝都摸不着,而他们…他们才不过瞬间功夫竟然就将此门打开了。
“哼,鼠目寸光,坐井观天!自己不行便以
为全天下的人都不行了吗!”白泽不知怎么居然赶了过来,还真是能掐会算,正好赶在关键时刻,来得及出声讽刺如同墙头草一般的帕萨国师。
想这世间最容不得便是骄傲自大之人,只以为在自己的方寸之间是强大的,就能在天下称雄,却不知落到人前不过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谦虚之心,上进之力!
趁着白泽与帕萨国师对呛的时候,苏芷贴在冰凉的石壁上听了一晌尔后道:“相公咱们快追,他们还没有走远!”
石壁是具有传声功能的,她在上面听到了里面的夹道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还有被吓得失去理智的尖叫声。
“不许进去,这是我帕萨家族的禁地,除了本家族之人,任何外人都不得随意入内!”帕萨国师也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从慌乱中醒悟过来,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捂住了,否则他就全玩完了。
“滚,你们快追!”白泽对准他一脚踹上去,一点儿也没有给站在他身旁的所谓侧妃帕萨莎面子。
不用赵晋指示,云柏和云树便化作一道风刮了进去。
苏芷原本想要前去指路,却被赵晋拦住了:
“娘子别去,里面路窄岔道又多,难说他们在里面埋伏着,你不会功会有危险!”
苏芷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倒也不勉强,只想起黄霞的狠毒,站在洞口对着云柏和云树的残影大声道:“记得吃下我给你们的避毒丸!”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没有,只好找了一块平滑的石头坐着,揪心地等待着。
耳边山风一直不停歇地吹着,南诏的将士铠甲雪亮,在风中如同一棵棵劲松一般矗立在旁,虽然个子不如北方的将士看着高大,但一个个挺直了腰背看着倒也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态,苏芷看得倒也养眼。
赵晋察觉到她盯着人家将士瞧,抚过她的脸颊轻声道:“娘子看什么了?”他的声音虽轻,却有抑制不住的醋意。
苏芷脸上微微一红,她不过是等得有些无聊,便随便瞧瞧的,没想到却被赵晋逮了个正着。
“没什么,随便看看!”
“娘子随便看看,看为夫便是,何必往他们身上瞧!”一个个性情粗鲁,皮肤黑成焦炭一般。
“咳咳…”苏芷低头,脸红到了耳朵根子,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解释,身形一动突然听到洞口响起云柏清晰洪亮的声音。
“报大人,夫人,人没抓住!”
“什么…”赵晋俊紧皱,顿时站了起来。
苏芷看清楚云柏出来,背后还用强子拖着一个身穿鹅黄衫子的女子,轻轻拉住他的臂弯:“相公,你看,她在那儿!”
她本来找得也不胖,此时被挂在云柏的手臂间,就像一张薄薄的纸张一般,明明一动也不能动,却又给人一种仿佛是任意一阵山风都能将其吹走。
“她死了!属下原本想要活捉,谁知道她手上的手段甚多,若是不下狠手,恐怕此时早就着了她的道了!”
云柏将人丢下,黄霞那张显得苍白而尖利的脸出现在苏芷面前,她双眸紧闭,再也看不到那双杏眼里含着的仇恨,那尖而挺的鼻子高高的耸着,也听不到她嘲笑别人时打的响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