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得势来报复
不管赵晋心里是怎么想的,迎上那轿子出来的人时,他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标准的笑。
微微启开薄唇,露出应酬的笑,说着机械的话语:
“于大人再度光临梓州县城,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于镇山端坐轿中不动,粗浑的声音从帘子后面露出来:“不敬上官,的确有罪!”
赵晋眼眸微眯,没想到于镇山这样以侬包著称的人,居然也有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不过就凭他一句话怎么拿捏他?
“下官的确犯了大错,错在竟不知于大人突然而至县城,也不知大人在本应该做堂审案之时驾临梓州有何事?更不知这不敬上官一说源何而来?”
于镇山一窒。
他是赵晋的顶头上司没错,他的权力也比他大,这也没错。
可是他上面却也有制度和律令管着的,他堂堂一个巡抚司官员,其实也不如他想象得那么简单,想下乡就下乡,他需得像从前一样有个由头。
按照惯例来巡查县城的建设与人文的发展,而不是说来就来。
而此时赵晋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当着他的面就戳穿了这事儿,他非常不快,快步下了轿子,正想摔帘而去,就听到轿子里传出来一道轻轻娇娇的声音。
“嗯,大人,你别生气嘛!”
那声音简直了,又酥又软,乍然一听要教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于镇山却是十分吃这一套,立刻回身,亲手将其牵了出来。
那女子一出来立刻就整理发冠衣着,然后微微抬起下巴,将自己最好看的侧颜对着赵晋,想要收获跟于镇山一样惊艳而倾倒的声音。
可是她出来了半晌,却都没有听到赵晋有半点其他的反应,仿佛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她拿目光去扫赵晋,却见他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像从前一样。
无论她穿得再好看的衣衫从他面前经过,用再好听地声音跟他说话,他都置若罔闻。
她有些挫败地垂下头去,意气风发归来,却只被一个来回就斗败了。
于镇山看到她情绪低落,连忙安抚道:“秀秀宝贝,怎么不高兴了?可是回到娘家心情不好?”
“嗯,才没有,妾只是太久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想象姑母和表哥罢了!”
赵晋听到熟悉的声音和称谓,不由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见果然是她——赵秀。
他眼角顿时爬上了一抹不悦。
这个女人又跑回来干什么?
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一家人并不喜欢她吗?
赵晋心里已经在构想着自家娘子看到这个不讲究的赵秀再度回归,不知道会有多么不高兴。
进到内院,苏芷已经等在花厅前了。
茶水果点一应摆好了。
还是按照于镇山上次来的时候,最喜欢喝的那味大红袍的茶水而准备的。
可以十分投其所好了。
反正苏芷不管有多么讨厌这个人,可是想到他好歹是自家夫君的上官,如果不将他讨好了,自家夫君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般想着,苏芷倒也愿意费上两分心思。
但这所有的心情在她看到赵秀的时候,一下子成了肥皂泡,“砰”地一声升到空中,一下子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