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都是我不好,这些日子一直忙外面的事儿,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你一个人担着,你累着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前两天还关注过娘子的葵水好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苏芷顿时忘记了刚刚所有的心塞与烦恼,将手搭上自己的脉搏,诊过之后惊喜地瞪大双眼,将手覆盖在小腹上,轻轻抚弄着:“真的有孩子了!”太快了吧!
赵晋抱紧她温柔地扶她:“嗯,只是又要辛苦娘子了!”
怀孩子难,生孩子更难,想到先前在京城她生产的那一幕,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后来要不是娘子坚持再要一个,他真不想让她再遭罪!
苏芷气性大,忘性也大,忘记了之前的事,心情好转了,回头看着他捧进来的药罐子:“这…这是什么?”
“安胎药!”
苏芷摇头:“我不喝!”
“我喂你!”
“不喝!”
赵晋没辙,只好道:“那我喝一口,你喝一
口!”
苏芷扁嘴:“那我喝吧!”
这是安胎药,女子才能喝的东西,他一个男子凑什么热闹,也不怕喝坏了身子!
两人这般闹腾着,也总算把药喝过了。
苏芷才想起看到朱景瑜的事儿,连忙问起。
“王爷已经走了,他这遭只是顺路经过此地!”
苏芷有些遗憾:“他来一趟不容易,还带来那么多东西。”而她却晕在了他面前。
只希望他回京之后不要在国公府面前胡说才是,不然准要叫祖母担心。
“这是好消息,他回去一说,只怕国公府的礼还要堆满一个房间!”赵晋打趣。
苏芷知道这绝对是真的。
她家老祖母看她跟着赵晋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生怕她吃苦,时不时地就要差人送些东西来给她。
之前一个月两次,后来她写信回去劝说了一番才改成了一个月一次,而且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了。
要是知道她怀上了,还不得一个月三十次?
但这是好消息,等到满了三个月之后自然要写信回去说的。
“对了,堤坝和灾民之事处理得怎么样呢?
”苏芷想起赵晋一直在忙碌的事情。
“堤坝倒没什么,坚固是挺坚固的,只是灾民不好安置!”
什么时候不下雨、不淹水,偏偏在这个时候,此时稻苗都已经下田,也不可能再下稻种,农时不允许。
但是好好的一汪田地就这样荒废着,又实在可惜,且到了仲夏收割之际,又将会迎来一大批灾民,到时候才是真正有问题的时候!
苏芷听得不由也跟着忧心起来,赵晋连忙止住了话题:“娘子,你可不许再跟着操心这些事儿,大夫都说了,你得静养,不能劳累!”
可苏芷这性子,哪里是能静养得起来的人?
她只休息了一会儿,把赵晋骗出去之后,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让柳嬷嬷把她的小笔记本找出来。
在里面边翻边记,弄到掌灯之时,听得外面有动静,她立刻藏了起来,却见是赵母来了。
“丫头,你可好点没有?”赵母一个下午没有出现,此时却是一身风尘仆仆而来,身上还带着一抹香灰的味道。
苏芷惊讶道:“娘,你这是去寺里了?”
赵母一脸的温婉慈和:“是啊,是啊,你这又怀上了一胎,可这胎像不稳,我得去求求佛祖保佑
你!”
“瞧,这是我和你秀儿表妹给你求回来的平安结绳,那位大师说过了,只要把这红绳挂在你的帐帘上,准得夜夜好梦,身体很快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