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静下来,想到这小小的南口村的现状,心里不由生出一缕忧愁,不过她到底已经不再是软弱无能的原主。
想她医大的学生,中医妙方、针灸之术皆懂一些,她若把身子养好了,凭着一身医术,虽说不能像现代那样做出一番事业来,但混个饱饭么应是不成问题。
她这话哄得两个小萝卜头满心满眼的高兴,身旁的赵晋却只将她的话当成哄小孩的话,
并不往心里去,沉默地收拾简陋的床铺。
弄好后看看天色,晨光大开,冬阳灿烂,与她道他们肯定都没吃饱,现在他去灶房给他们热些昨天摆酒剩下的吃食,完了之后还赶得及去镇上书局抄一回书,让她好生歇着,莫要随意起身,免得再伤着了。
苏芷尝试着动了动,上半身伤得轻已经能动弹,只下半身还有些痛感,便闷声答应着。
她现在伤着的确是哪里都去不了了,赵母不在家,赵晋去灶房忙去了,只两个小萝卜头陪着她,从他们的话里,苏芷了解到赵家的现状。
他们一家四口人,是村里的外来户,家里没有田,全凭的赵晋在县里抄书做帐房先生赚些零散铜板补贴家用,这好不容易攒了些零散银子,加上成亲的聘礼、酒席和她治伤拿药,算是全部花在她身上了。
她有些过意不去,看着桌案还没有来得
及煎服的药,她让重新端了吃食过来的赵晋拿去药房退了。
赵晋当即红着脸拒绝:“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大夫说你先前耽搁得太久了,这要是还不好好治,只怕以后要走不了路!”
“我不用这药也能好!”苏芷耐心地劝他。
他不知道她本就是学中医的,自小在孤儿院院长的教导下认中药,学药方,看她现在这伤势开个方子也不难。
只是她手指粗肥,老茧丛生,竟握不住那纤细的竹制毛笔,便在脑子里翻了许久,物地找出几样普通山里都能寻到的草药,又将那样子跟他描述了一番:接骨草,节节高,石三七…让他抄书回来的时候去山上拔了入药用,管保比那大夫开得的药还管用。
赵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小声地解释,自己在苏家经常受伤,又没银钱请大夫,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