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风不易皱眉:“你还认得我吗?”
南宫珩垂眸不语,周身带着任何人都不要靠近的冰冷气息。
“阿珩,你说话啊?”风不易急了,下意识地探手,想要碰一下南宫珩。
“小风!”冰月神色一变,南宫珩已经抓住了风不易伸过去的手,狠狠一拧!
惨叫声响起,冰月冲过去,解救了风不易,就看风不易的左手手腕不正常地垂着,被南宫珩拧断了!
风不易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冒,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要碰我。”南宫珩眉头微蹙,语气冰寒,开口说了四个字。
叶翎微叹:“姐姐,去把小风风的药箱取过来。”
冰月让风不易坐在叶翎旁边,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蒙蒙!”叶翎叫了一声。
蒙璈很快出现在房门口。
“进来,看着他。”叶翎说。
叶翎话落,南宫珩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蒙璈进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南宫珩眸光冰寒,伸手朝着蒙璈打去,却发现他的内力发不出来了!
“你对我下毒?”南宫珩目光犹如实质,看向了风不易。
风不易脸色苍白地说:“老子现在想毒死你这个混蛋!蒙璈,把他绑起来!他知道那毒怎么解,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风不易话落,蒙璈按住了南宫珩的肩膀,拧住他的双手到背后。
南宫珩挣扎,但他此时用不上内力,不是蒙璈的对手。
叶翎看了一眼,无奈地笑笑:“阿珩,乖一点,不然揍你哦!”
南宫珩死死地盯着叶翎:“放开我!”
叶翎摇头:“就不放!别跟我玩儿冷酷,我有办法治你!”
蒙璈拿了绳子,把南宫珩的手脚都绑了,扔在床上。
南宫珩依旧冷冷地看着叶翎,叶翎对此很淡定,还开始跟风不易讨论:“断情蛊发作,那他现在在想什么?他会想要什么?”
“鬼知道。”风不易被拧断了手腕,现在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
冰月去而复返,把药箱打开,叶翎开始给风不易疗伤。
风不易疼得快要晕死过去了,咬牙切齿地说:“等他好了,我要把他的手也拧断,让他体会一下是什么感觉!”
“我不反对。”叶翎很随意地说,她还在思考南宫珩现在的状态。
把风不易的手上了药,包好,接下来两三个月都不能乱动。
叶翎看着风不易的手,若有所思:“他现在不想说话,不愿意任何人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冰月叹了一口气:“也可能没想什么,只是抗拒一切。”
“我在想,他那个亲娘,给他下了断情蛊,目的是什么?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自己受了情伤,才做出这种疯狂之事。让我猜的话,我想,她被阿珩的亲爹伤了心,或许是因为男人花心多情,她报复不了那个男人,报复在了阿珩身上,要让他断情绝爱?”叶翎缓缓地说。
“那她为什么要带着别人的孩子冒名顶替嫁给晋皇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冰月提出疑问。
“这也是个关键问题。她不可能喜欢父皇,也不可能贪慕荣华富贵,所以,唯一的可能,似乎是想让她的儿子,一出生就是个皇子?”叶翎蹙眉,“一个断情绝爱的皇子,会做什么?”
冰月摇头不解,就听叶翎一字一句地说:“会得到权势,成为天下之主。”
虽然并不绝对,但往往重情重义的人,在皇室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走不远,大抵都会成为斗争的牺牲品。斩断情丝,六亲不认,这就是很多掌权者,尤其是能走到最后的掌权者,最显著的特征。
“他现在不会被感情所影响,这种状态下,他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控和压制,那么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让自己,成为唯一的,至高无上的王。”叶翎眸中暗光闪烁,“在这个过程中,谁挡路就杀谁。这就是断情蛊跟一个皇子,结合到一起的结果。或许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
冰月目瞪口呆:“她……她是一个母亲,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啊!”
“她是个疯子。”叶翎只能这么说。
冰月又看了一眼眼眸冰寒的南宫珩,感觉他此时就像一头潜伏在冰下的巨兽,一旦放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幸好,风不易提前把他的内力给封住了,他们现在只要控制住他,不让他脱离掌控,倒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冰月扶着风不易去休息,蒙璈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南宫珩。
叶翎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因为一开始打算过要先试验断情蛊和解药是不是真的,所以解药所需要的药材,还剩一份,倒不需要再找。只缺血亲之血。
但就算叶翎今日把南宫珩睡了,成功受孕,接下来至少也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才能取到药引子。
十个月,不能让他跟外人接触,因为他现在神智是正常的,一旦找到机会,一定会脱离掌控,后果很严重。
那接下来十个月,一直关着他,除了让他陪睡,什么都不准做,直到怀上为止……想到这里,叶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叶翎让蒙璈找了玄铁锁链过来,把南宫珩的手脚都锁上。
“小叶子,不要这样对我。”南宫珩垂眸,声音低沉,“我们是夫妻,我不会离开你的。”
叶翎神色微怔,下一刻,伸手拧了一下南宫珩的耳朵,拍了拍他的脸:“想骗我放了你?不可能!”
南宫珩此时智力是正常的,这不过是他想脱离掌控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过叶翎表示,她可不是心软之人,南宫珩想跑,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