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陆清微的脑子里依旧因为萧绎脸上难舍难离的表情而出神时,阿茕处则为着萧绎才刚告诉陆清微的话而心上担忧。
此刻的她只问陆清微是否需要让家中人知道孔贞的心思,也好早早有个防备与照应!
先是毁人清白,如今都已经到了要人性命!
在阿茕看来,这个表小姐实在是太不知足,自她投奔陆府的这么些年,家中上下谁也没少了她的,谁也没怠慢了她们母女。
衣食住行,事无巨细,但凡陆清微有的,她一定也有一份,所谓的寄人篱下若寄成她这个样子,她还不知足,还真的是从无仅有!
“不用,父亲与哥哥每日里光朝中上下都有不少的事,我去麻烦他们做什么,我也有手有脚,我也有脑子,不是么!”
因为阿茕的话在此刻回过神来的陆清微摇了摇头,只让阿茕放心,自己心上已然有了打算。
说罢,便嘱咐阿茕替自己递张拜帖去一次唐府,只同唐远清说一声,便说自己五月节那一日请唐家公子往富春酒家一絮,自己向他为表小姐的事请罪就可!
“请他……”阿茕因为陆清微此刻的吩咐,不禁皱眉,很是不解。
不是说端阳那一日,表小姐必然会请自家小姐出门,这好端端的又要请那唐家公子赔礼做甚?
“且去吧,表小姐不是想着要将我推入河中,好生出一次洋相,亦或者叫我死在那水中么?”
“我倒是想瞧一瞧,她那样在乎唐远清的一个人,皆时当着爱慕之人的面,如何下那狠辣的手!”